但是,就是這麼不鹹不淡的一句,卻令少年驟然大驚。
這不正是那日在路家堡外見到的那個人麼!
便是這時,那人站起了身子,朝著少年走來,一麵走著,一麵打開了一把折扇,有一下沒一下地扇著,一副閒情模樣。
望著來人,少年的記憶愈發的清晰。
扇子!是這扇子!沒錯了!是那人!
那個將他和母親擄回來的魔族!
少年立時戒備起來,掙紮著想要起身,可奈何身體太過虛弱,根本無力支撐,可他還是不停地嘗試著穩住身形。
白衣人搖著扇子,冷眼旁觀著一切,直到少年幾經嘗試終於放棄之後,方才不緊不慢道:“你如今已落入我手,我隻給你兩個選擇,一是做我的狗,另一個便是自行了斷,隻是……”
那人說著,自袖中取出一張帕子,丟到了少年麵前。
“隻是若你自尋短見,我可不敢保證這帕子的主人還能安然無恙。”
少年接過帕子攤開,帕角一從紫玉蘭赫然入目,他霎時驚得雙目圓睜,抬眼朝著白衣人看去:“這不是……”
這不是母親的帕子麼?
“我母親呢!?你對她做了什麼!”少年焦急萬分,平白地生出許多力氣跪坐了起來。
白衣人隻淡淡地瞥了少年一眼:“那位夫人現在自然是好吃好喝地待著,可你若是不為我所用,我可不敢保證日後她還能全須全尾地活著。”
一句話說得輕描淡寫,可聽在少年的耳裡卻如墜三窟,他一臉憤恨地盯著白衣人看了許久,最終還是無力地低下了頭。
見少年如此,白衣人嘴角一咧,指著少年手中的帕子道:“往後你便喚名辛夷……”
休養了幾日,辛夷的身體好了個七八,總算是能下地走走了,但顯然白無常並不打算讓他喘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