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腳踏足蹬,緊拉韁繩,翻身上馬,動作行雲流水。
前進如同即將要上戰場的戰馬般,昂首挺胸,身姿挺拔。
“好帥啊!”鬱嬌的注意力完全在馬上。
“……”
他甚至不用懷疑,若此時讓她在他和他的馬之間二選一,她會毫無猶豫地選他的馬。
“不是要學騎馬嗎?”齊冥曜幽幽開口。
終於她看了過來,仰著頭和他大眼瞪小眼。
前段時間暗示他教她騎馬的時候,人家可是沒答應,這會兒主動提起,很難不讓人懷疑他在釣魚執法,就等她咬上鉤,落入他提早布好的陷阱。
大腦正在飛速運轉時,就見男人微微欠下身來,向她伸出手來。
“上來嗎?”他問。
此情此景,恍若和上次重疊。那次他也是這般在馬上,問她。
那時他們交情不深,滿打滿算也就第二次見麵。比起從小看著她長大的父兄,他竟是一眼就撕開她溫順乖巧的假麵。
上次騎馬是對她的警告。
那這次又要她付出什麼?
他像是把棋桌擺好,靜候對手的棋手。而鬱嬌從來都不是個膽小的棋手。
她把手放在他的手心裡,借著力順利上了馬背。
第一反應是還好今天穿了褲子,第二反應是好像暖和了不少,許是齊冥曜在她身後擋下了不少冷風。
“你冷嗎?”她問。
這是關心的話,不是他的錯覺。
鬱嬌見他久久沒有回應,轉頭看去就見男人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好像還挺冷的。”齊冥曜煞有其事,“那你抱緊我。”
知道他還有心情故意逗她,那就是不冷。
鬱嬌轉過身去,留下一句:“那你冷著吧。”
軟白的耳廓卻在齊冥曜沉悶的笑聲中,肉眼可見地變紅。
前進久久沒有得到出發的指令,百無聊賴地晃動著尾巴。
“說吧,這回要什麼答謝?”鬱嬌一副我就知道你小子在憋著什麼壞的語氣。
齊冥曜伸手扯過韁繩,突然,兩手臂宛若將她虛抱在懷裡一般。
鬱嬌渾身下意識地緊繃起來,清晰地感知著他的靠近,卻又沒有完全地緊貼,兩人的體溫在狹窄的空間裡,似有似無地糾纏。
比切切實實地相擁,要更磨人。
“心情不好的時候,本債主大發慈悲,可以做點兒賠本買賣。”
他低沉的嗓音,若從喉中溢出,伴著輕柔的晚風,惹得她的耳朵一陣癢。又如帶電般,順著氣息落下的那塊肌膚,顫意遍布全身。
他話音剛落,便拉動韁繩,讓前進走動了起來。
鬱嬌嘴角翹了起來。
果然,他什麼都知道。
“啊那怎麼辦?”鬱嬌得了便宜還賣瓜,“我天天都心情不好。”
齊冥曜像是俯身低頭,後麵的話近乎是咬在她耳邊說的:“鬱大小姐,給我留點兒老婆本吧。”
溫熱的氣息像是帶了火種,噴灑在她本就敏感的耳朵上,瞬間仿佛灼燒起來。
此時,前進加了速度,撒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