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出了聲:“那有以為我要把這杯咖啡潑在你身上嗎?”
“所以我特地稍微做得涼了一些。”夏夢用手比劃著表明小小程度的手勢,“希望沒太影響口感。”
“味道真的不錯,不是客套話。”鬱嬌再次端起咖啡杯。
夏夢盯著她,這回笑得很放鬆,連繃直的脊背都輕鬆了不少。
“抱歉。”雖然和齊璟年的關係她完全無辜,但她也不確定是否給眼前的人造成傷害。
但道歉後,她又有些莫名,大抵是因為影視作品裡常常把她們倆的關係塑造成敵對,讓她下意識地有愧疚情緒。
可明明真正該坐在這裡道歉的人,是那個男人。
夏夢的目光逐漸下移,從鬱嬌的身上離開,最後不知看著桌上哪個點眼神逐漸虛焦,睫毛低垂著,“我媽媽生病了,很久沒出攤了。在縣城找了很多醫院都說治不了,我想帶她去京北的大醫院。”
“一有親人生病啊,才知道,原來真的花錢如流水。”
“還有,我成績很好的,一直績點第一,老師說如果有好的機會我應該去國外讀研,那是更高更遠的地方,”她看向窗外,外麵風和日麗,“我……想去看看。”
“不過,我在咖啡廳打工,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湊齊出去的生活費。”夏夢自嘲地笑了笑。
鬱嬌沉默了會兒,道:“我還以為會聽到的是什麼真愛至上的故事。”
夏夢重新看向她,杏眼裡的光很敞亮:“誰說這不算是真愛至上呢?”
真愛說到底不也是各取所需,再互相快樂。
鬱嬌注視著她的眼眸許久,笑開:“應該和你碰個杯。”
夏夢彎唇笑了,起身去咖啡台拿了隻玻璃杯,倒上檸檬水。
她舉起手來,朝著鬱嬌揚了揚杯。
鬱嬌也向她舉了舉杯:“祝你如願。”
“你也是。”夏夢說。
“檸檬水倒在衣服上,應該會比咖啡好洗些。”鬱嬌說。
夏夢把玻璃杯遞過去,拉著鬱嬌的手,半杯檸檬水潑灑在她身上。
玻璃杯在一聲清脆的巨大的響聲中,在地板上碎裂。
“鬱嬌!你在乾什麼!”
齊璟年是這個時候闖進來的,夏夢微紅著眼眶凝著他,濕答答的發尾,和濕了半透的淺藍襯衣,一副待拯救的可憐模樣。
他抽了兩張紙替她擦了擦。
而後擋在她身前,怒視著鬱嬌。
儘管眼前的女人看著溫順柔弱,但妄圖乾涉他的私生活,她還是逾矩了。
更何況,他們都還沒有結婚。
齊璟年在剛到公司時,就先後收到了鬱嬌和夏夢的兩條短信。
「遇到一家不錯的咖啡店。」
「璟年,鬱小姐來了。」
他推了會議,馬不停蹄地趕過來。
要是再晚一步,這兩個女人就要為他打起來了。
即使鬱嬌在他麵前做了如此惡毒的事,但當她泫然欲泣,悄悄抹淚時,他還是忍不住在心裡感歎,她真的很漂亮。
如果她不是家裡安排的聯姻對象。
如果他們再早一些互相了解。
如果她再活潑有趣些。
如果她今天不這麼不識趣地插手他的事情。
他們或許會有很美滿的結局。
“璟年,我沒事,”夏夢扯了扯他的衣袖,“你有什麼和鬱小姐好好談,彆生氣,生氣對身體不好。”
身後的女孩他是真心愛了很久的。
她有著青春活力的身體和靈魂。
她很聽話,滿心滿眼都隻有他一個人。
他們之間沒有利益,隻有愛。
這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