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布偶(1 / 2)

假意 徒安 6344 字 12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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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嬌低頭看了眼自己的穿著。

一身貼合身材曲線的長裙,和一雙不染纖塵的小高跟。

是完全和騎馬不搭的裝束,但她還是將手放在了他手中。

齊冥曜將她拉上馬背。

她橫坐著,開衩的裙擺不可避免地蹭到大腿處,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

鬱嬌伸手去拉,許是有不熟悉的人靠近,駿馬不太安分,動蕩間她下意識拽住男人腰間的衣料。

指尖下,繃緊的肌肉一晃而過。

很快,齊冥曜攔腰替她穩住身形。

“彆亂動。”他說。

不知是在說□□的馬,還是在說懷裡的她。

當然,她很聽話,馬也很聽話。

他鬆開了環著她腰際的手,鬱嬌沒敢再動,手裡的衣角是她唯一的安全繩索。

儘管整片草林了無人煙,林靜也不知道躲去什麼地方偷閒了。

但齊冥曜還是認真地替她整理了裙擺。他躬著脊背,輕輕捏住壓在她腿下的布料往外拽,動作輕柔到可以稱之為小心翼翼,絕無絲毫逾矩。

“謝謝。”鬱嬌鬆開手,看著他身上被自己捏皺的那塊布料,抱歉一笑。

“客氣。”齊冥曜輕描淡寫。

像隻是在宴會上,替人整理裙擺的舉手之勞而已。

他正了正身形,雙手拉著韁繩,仿佛是將她圈在懷裡。

他身上的衣物還沾染著帶冷的風,但他的溫度卻是火熱的。

他們之間很近,卻也克製著禮貌的距離,至少還留有足夠冷風灌入的空間。

“會騎馬嗎?”齊冥曜問。

鬱嬌點點頭。

馬術課是他們這樣的豪門子弟必上的課程之一。

但當齊冥曜勾著韁繩,讓馬跑起來時,鬱嬌才明白,她的會騎馬和真正的會騎馬,完全就是兩碼事。

她以前上的馬術課,都是正兒八經將防護服穿戴整齊,再在有專人維護的馬場,由馬師在前麵牽著韁繩,帶著她跑兩圈。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馬蹄極速奔騰,連風都被落在了身後。

但鬱嬌沒有尖叫,相反她還有些享受。速度讓她拋卻一切煩惱,不顧一切地向著自由奔進。

她能睜著眼睛,看清前方的路。

卻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自己在齊冥曜麵前,是不是有點兒人設崩壞。

但現在才被嚇得尖叫,這戲是不是過分假了?鬱嬌想。

她隻好往身後瑟縮幾分躲了躲,撞上齊冥曜硬朗的肌肉。

男人低頭看懷裡的人,像是被嚇得不敢出聲。

鬱嬌此時絕不是什麼遊刃有餘的模樣,相反,她很狼狽。

整齊的發髻幾乎已經散亂,纖細的身姿宛若一隻受驚的兔子,直往他懷裡鑽。

可他這次卻再無要放緩速度的好心。

反而抽動韁繩,再一輪的加速。

“向前。”他說著標準的法語,恍若高歌猛進。

鬱嬌心跳激昂地快要掙脫胸膛。

饒是她喜歡這般感覺,也不免有幾分驚慌。

畢竟她的禦馬術在這個速度下,完全不夠看。

初秋的風此刻宛若利刃,刮得臉頰生疼。她完全失去了掌控,對馬,還有對自己的身體。

隻能任憑著齊冥曜的主宰。

而齊冥曜此時,遊刃有餘地握緊韁繩,甚至在高速下來了個高難度的急停,駿馬前蹄登天,嘶叫聲淩厲響徹樹林,激起一片飛鳥。

近乎人仰馬翻,鬱嬌完全是本能地攥緊身後的男人。

可就算在這樣的本能下,鬱嬌也斷不會將自己全然托付給不過見了兩次麵的男人,畢竟他唯一值得信任的是他騎馬的技術。

於是,鬱嬌還伸出右手去拽韁繩,這是她留給自己自救的餘地。

韁繩粗糲,她的手指被割破了,她也毫無察覺,此時她已一身冷汗。

齊冥曜翻身下馬。

鬱嬌失去一側的安全保障,不受她控製的馬匹又向前走了兩步,她慌忙雙手都握住韁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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