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共舞(2 / 2)

假意 徒安 7036 字 2024-06-22

倒是齊冥曜竟直接落了他麵子:“與其讓你爸浪費這麼多錢給你請金融投資的老師,不如重修一下基本的禮貌。”

他比齊璟年高了半個頭,自上而下垂著的眼眸,看著像是高高在上的睥睨。

沒等人回話,齊冥曜便拉著鬱嬌,走進舞池。

鬱嬌自知,齊冥曜犯不著替她出頭,不過是和齊璟年不對付,但她仍忍不住在心裡拍手叫好。

她算是見識了,斯文紳士隻能形容齊冥曜的外表。

但麵上她隻能極力掩飾著想要上翹的嘴角,作出低眸乖順的模樣。

看著像是還在傷心。

“下一曲,你隨意。”齊冥耀的聲音落下。

一支舞,就足夠讓他們心焦,他也沒必要拘著人。

戲也算看了,權當笑話翻篇。

他虛握著她的薄腰,全然沒有之前讓人難以招架的侵略性,隻餘矜貴和紳士。

但鬱嬌不是什麼好心的人,齊璟年給了她難堪,她也不想他的難受隻是點到為止。

而且,可以利用的人已經在她的手上。

她仰著頭看人,向前一步侵占他們之間的空間。

空氣微動,她握住了男人在她身後的手。將他的手完全地,沒有保留地,覆在她敏感的腰側。

她的腰細得像是在他手下可以輕易地被折斷,禮服昂貴的布料明明柔軟親膚,齊冥曜卻覺得自己的掌心被摩挲得細細密密的癢。

“他讓我不開心了,我總不能讓他事事都如意。”

他們的距離太近了,她說話時的馨香噴灑在他脖頸的肌膚上。

眼前人卻隻是把他當作氣彆的男人的工具人,甚至打算利用到底。她再次靠近了半步,身上的裙紗都蹭到了他的西裝。

“他在看。”她唇舌間的氣息像是在吮咬他的脖頸。

他們鼻息都可以纏繞的距離,她在意的卻是彆人的目光。

也是,是她的未婚夫。

他攬著她的腰,用力將人帶向自己。

鬱嬌就快要跌落在他懷裡,他在她瞪得微圓的眼眸中,拿回掌控權。

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呢喃:“他在看。”

遠遠看著,像是抵死纏綿的愛人。

齊璟年確實在看,垂著的手忍不住握緊拳頭。

樓上的齊明致咬牙維持著臉上的和睦。

“鬱家這是何意?”他努力笑著問。

“都是一家人。”鬱康安碰了碰他的酒杯。

卻意欲不明,究竟是指齊鬱兩家的關係,還是在暗諷齊冥耀和他們。

鬱道按照鬱康安的安排,先一步接走了鬱嬌。

一旁的邁巴赫還安靜地停著。

上了車的鬱嬌又抬手打開車門,鬱道不知道她打算做什麼,隻是耐心等著。

很快她又上了車,輕聲道:“回去吧。”

之後便沒再說什麼,低頭把玩著手機,把關於齊冥曜近期出席宴會時間和慣常路線的資料,一鍵刪除。

才進家門,遠遠便聽見自家二哥拍桌的憤怒聲。

“他齊璟年什麼東西,竟敢直接欺負到我妹妹頭上,當我鬱家無人啊。”

“二哥。”鬱嬌喚。

鬱景戰見了妹妹,瞬間換了笑臉:“嬌嬌回來啦,二哥給你帶了你最喜歡的玫瑰糕,我專門讓司機繞路去的一點軒。”

他應該是剛從某個飯局上回來,鬱嬌靠近時聞到濃重的酒味。

鬱景戰長相是偏向硬朗一掛的,這會兒說話激動,額頭的青筋清晰可見。

“宴會上有沒有受委屈,告訴二哥,二哥肯定幫你討回公道,再不濟,打他一頓。”

“沒事,哥。”鬱嬌搖搖頭。

正說著話,大哥鬱景逸從外回來,他手上也提了一盒一品軒的玫瑰糕。

他風塵仆仆,白色襯衫外裹著黑色大衣,一進家門,沒來得及脫去外套,便先走過來摸了摸鬱嬌的腦袋,溫柔的語氣透著關心:“我們嬌嬌有沒有受欺負?”

鬱嬌再次搖搖頭,她問道:“公司最近在忙什麼,大哥和哥都沒時間陪我去宴會?”

“公司的事說了你也聽不懂,就彆操心了。”鬱景戰說。

關於公司業務,鬱景逸也沒有多說的意思:“不是什麼大事。”

這時,齊康安攜著江瑜回來了。他先是動作輕柔地替身旁的夫人脫下外套,遞給立於一側的的女傭,而後話是對著鬱嬌說的:“我已經和你齊伯父說了,他回去肯定會教訓璟年那小子的。小孩子的玩樂作不得數的,你也彆太在意。”

放在鬱嬌麵前的玫瑰糕,從兩盒變成了三盒。

“就是,更何況我妹妹要嫁,想娶的人那可是繞著京北排三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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