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綰一盯著這幾位大臣,麵上表情是一驚一喜,好似山間狐狸。想要在他們麵上看出什麼,實在太難了。
她靜靜的看著他的表演。
“這、這、”王大人左右環顧兩位同僚,他們二人不安入座。“太子,天色已晚,下官身有寒疾,恕下官不能奉陪。”
斂袍欲走。
“站住。”陸若初猛然站起來,帶有怒氣道:“王大人一定要現在走嗎?”
“這、這是何意?”
沈綰一溫和道:“王大人怕是不知,如今京都有刺客,可不就在剛剛,我與太子便遇刺了呢?”
都察院和大理寺的官員蹭蹭起身:“當真?還不速速捉拿。”
“帶上來。”陸若初對門外喊道。
宿衛軍聽到後,拖著數十名黑衣人屍體進了清波館。
小二叫苦不迭:“官爺,使不得,使不得啊。”
“小二。”沈綰一喊道。小二匆匆回頭,隻見一盞金錠飛來,他穩穩接住。
沈綰一側頭示意他離開,小二得了金子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清波館。
陸若初坐下側頭喃喃道:“太子妃好富啊。”
沈綰一白了他一眼道:“你在覬覦我的錢財?”
“不敢不敢。”
沈挖一對諸位大臣緩緩開口道:“這就是諸位要尋的線索。”
“這、人都死了,怎麼查啊?”
沈綰一溫和道:“死因、凶器、身份,死人是不會撒謊的。”
“線索可就給諸位大臣了,明日京都便會相傳幾位大人得到最新刺殺消息,獲得關鍵證據,希望各位不要讓我失望。”
“拜托了,各位大臣們~”陸若初隨後說道,那麼輕鬆又富含挑釁。
幾位老臣歎然一聲後,低頭私語,雙手顫抖。
沈綰一陸若初借此機會離開清波館,牽馬往皇宮走去,宿衛軍全力查找刺客中,隻留一支護衛他們二人。
二人行走在冷清的街巷中,片片雪花飄落,落在樹梢、頭頂和馬背上。
“下雪了。”沈綰一盯著落在掌心的雪花,瞬間化為了水。
陸若初望著眼前朦朧的夜路,和路邊幽暗的燈籠,用手撲了撲落在身上的雪花,緩緩道:“你喜歡下雪天?”
“白雪映梅,柳紙襯春。”
“嘖,什麼文縐縐的。”陸若初看來身旁的女子,在飄雪中皮膚如白玉凝脂,青絲如瀑,半挽半垂。
“你懂什麼?”沈綰一轉頭恰與他對視,陸若初見她發現自己盯看她許久,不由得覺得做賊心虛。
“咳咳,剛剛那個黑衣男子說的李公還是李公公?”陸若初明明聽清是李公公,隻想找個由頭來掩蓋心中的尷尬,速速轉移話題。
回到正事上,沈綰一十分認真答道:“我剛剛聽他說道是李公公怎麼來自,可惜他就被射殺了。如果剛剛保護好他,也許就——”
“世上沒有那麼多的也許。”陸若初打斷她的悲傷。
他覺得沈綰一這個人時而蠻橫,在圍獵場鬥高嘉月可不是意氣風發,時而充滿哀傷,就像如今,頭低低的,不怎麼說話,說出來兩句還是打油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