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陸若初十分詫然,問道。
沈綰一心想會不會與他五石散有關,可以她並沒有食用,隻是將他們燒了,難道也會引起反應。
在宮內最好的毀屍滅跡方法就是火燒,這次也是如此,沒想到出了意外。
“沒事。”沈綰一咬牙擠出兩個字,遂說道:“隻是有些頭疼,透透窗戶吧。”
“你不說還好,說了我也覺得有些難受,開窗透氣容易得風寒,還是算了吧。”
沈綰一迫使自己冷靜下來,但是無奈自己吸入太多香爐傳出之氣。
咬牙堅持一炷香之後,被褥早被踹在一旁,身旁陸若初受藥物乾擾,逐漸燥熱,出現幻覺。
他向床內靠近,撐起身子,衣衫不整,頭痛躁動,汗珠凝聚在如玉的臉龐上,薄唇欲動,想要說些什麼:“你。”
“嘣~”沈綰一用硬木枕頭錘擊他頸背,淡淡:“為了你能舒服點,對不住了。”
隨後她透透開了半扇窗戶又回到原處躺下,寒風淩厲,卻十分清爽之意。
看著身旁昏睡的男子,愧疚湧上心頭,為他掖好被褥,便沉浸在夢中。
夢中一男子鮮血淋漓,躺在青磚上,一陣陰風襲來,他站了起來緩緩回來,聲如幽靈:“殿下,救救我。”
是木冬,那個陪他長大的內侍,沈綰一想要救他,卻發現口不能言,腳不能行,膝蓋一下都融入泥石青磚中,混為一體。
如石像般無助。
沈綰一驚恐地看著腳下地磚,如泥沙般包裹著她,越陷越深,拚命呐喊,卻不聞聲,所有力氣都化成空氣。
木冬眼中染儘血色,像沈綰一求救,見她不救,從驚恐到嘲諷,再到認命,木冬始終緊緊盯著她。
沈綰一臉龐已濕,手臂趴在地麵,卻如何也逃離不了。
泥沙石磚將她吞噬,從膝蓋到小腹,最後到脖頸。
她閉上了眼,直至完全被淹沒。口鼻皆充滿泥沙。
窒息般的感覺纏繞心頭,宛若被無形的束縛禁錮住。
“咳咳~”沈綰一滿頭大汗猛然做起。她被剛才的夢境驚嚇到,一時間要把口中泥沙咳出,接連不斷:“咳咳、咳咳咳”
此時天色還早,霧色朦朧,有些魚肚白的天多分霜色。
“怎麼了,醒那麼早。啊~”陸若初聞聲坐了起來:“落枕了,脖子好痛。”
不等他說完,喉嚨發癢:“啊咻、頭也有點疼。”
聽完講完,沈綰一便知他已經忘記昨日之事,還好沒想起來打他的事情。
“許是那扇窗戶被風刮開了,吹了一夜,我也有些頭痛。”她一手指著西側繡窗,一手揉著太陽穴,她沒有說謊,藥效加上寒風,這麼一夜下來,頭疼不已。
“太子,太子妃都醒了?”兩位宮女聽著裡頭聲音,匆匆趕來。
宮女們手持玉盆,為沈綰一陸若初淨手,隨後為呈上今日所穿衣物。
“放下吧。”陸若初擺擺手,讓宮女們退下,便徑直走向檀木桌,撫摸青瓷色華服。
沈綰一見眾人退下,心有疑慮,試探道:“你是打算讓我為你更衣嗎?”
陸若初瞥了她一眼,淺淺道:“想的美。”隨後用一塊屏風將二人隔開,隨後道:“彆偷看。”
“切,逛春風樓的人,還在這裡假正經。”沈綰一一個白眼飛上天,實在頭疼,便坐在一旁木凳上,等他裝束。
陸若初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