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政局外,李進一手把蘇晴雪摟入懷裡,指著楚明的臉道。
“你老婆現在是我的女人。”
“不,應該叫前妻了。”
“希望你能有一點自知之明,如果我發現你們藕斷絲連…”
“我一定會打斷你的狗腿。”
麵對李進的摟抱,蘇晴雪反而出奇的安靜,就是做給楚盛看的。
李進先把宋慧母女送上了法拉利,隨後又來到楚盛身邊得意的一笑。
“告訴你一個秘密。”
“一年前的某個晚上,你的老婆已經被我…”
“那滋味兒…嘖嘖,簡直不要太美妙。”
“話說你們結婚三年,你小子還沒有嘗過…”
“哈哈哈哈…”
“你可真是一個人才,男人之恥!”
李進大笑不止,拍了拍楚盛的褲襠,轉身走向了法拉利。
法拉利如一道絢爛的紅光,揚長而去。
楚盛即便性格堅韌,也夠隱忍,可麵對這樣的挑釁,依舊青筋暴起,憋著一肚子的火,自己的老婆,結婚三年,連抱都沒抱過,如今卻便宜了彆人。
他不由想到一年前的那個晚上,蘇晴雪手機關機了,直到第二天清晨才回來,看上去一身疲憊,發絲蓬亂,甚至衣衫不整。
當時的他,並沒有多想,可結合李進剛才的描述…
他竟有一種後知後覺的醒悟,這樣的結果,對於任何男人,都無法忍受!
陽城小巷深處,一家小酒館內,一名長發帶著菱形半麵具的男子早已爛醉如泥,癱成一團,直到淩晨時分,才被一位紅發女人攙扶著住進了一家酒店。
女人先是幫他脫掉了外衣,站在一旁,久久注視著。
某一刻,她竟鬼使神差般伸出了一隻手,企圖摘掉眼前男人的菱形半麵具。
她想看一次老板的真實模樣。
可剛接觸到那張麵具,她的手便突然僵住了,嬌軀忍不住顫抖。
她想到了老板曾經說過的一句話。
當摘下麵具暴露的一刻,便是血光乍現時…
女人輕輕關上門,眼中帶著一絲不忍,也有不甘。
組織內部流傳著一句話,老板常年不在公司,是因為深愛著一個女人,
老板醉成這樣,多半又是在那個女人那裡受氣了。
為什麼每次都是這樣…
老板這麼優秀的男人,為何就一直不開竅呢,寧願一棵樹上吊死,也不看其他女人一眼。
她從未見過像老板一樣如此癡情的男人。
或許這世上,根本沒有!
翌日清晨,一男一女離開了陽城,前往雨城。
由於京城某勢力手眼通天,已經滲透到了雨城,這裡已經不安全了。
為了不被暴露身份,他決定把手中的勢力遷往陽城。
十歲那年,爺爺一去不返,幾年後,師傅告訴他,爺爺當初給他留下了一筆錢,需要他年滿二十歲才能動用這筆資金,他利用這筆錢,投資了金融地產,這些年也算小有成就,為了躲避京城勢力的打擊,他選擇了隱姓埋名,低調做人。
知道他真實身份的人,除了師傅,便再無一人。
因為他始終帶著一個麵具,甚至刻意做了一套長發。
師傅曾千叮萬囑他,想要活著,必須學會足夠的忍耐。
他對金融與投資有著近乎變態的天賦,曾在某著名學府做管理員的兩年間,閱讀了大量的書籍,也是在那兒,他遇到了那個一眼便讓他驚豔的女神。她是那樣的專注,往往一坐便是一天。他經常遠遠看著,即使對方的眼睛,從未在他身上停留過一秒。
蘇晴雪離婚後,並沒有和李進在一起。
這讓李進惱羞成怒,他要的不僅僅是蘇晴雪的公司破產。
還有一個更加惡毒的想法。
宋慧和蘇晴雪大吵了一架,一哭二鬨三上吊,並威脅要和她斷絕母女關係。
她乾脆便順了宋慧的意,她太了解媽的性格,這個當媽的虛榮心太強,為了榮華富貴,連女兒也賣,這種媽不要也罷。
這兩日,她心裡一直空蕩蕩的,連一個說話的對象都沒有。公司正在破產清算,員工們紛紛離職。她的那輛奔馳C係,以及LV名牌包包,所有值錢的東西都賣了,這才把員工的工資結清。
她也將背上幾百萬的債務,前路茫茫。
傍晚時分,楚盛回到了陽城。
他已經了解到蘇晴雪公司的狀況,可兩人已經離婚了。
即便理智告訴他,蘇晴雪選擇和他離婚,也是在為他考慮。
但,離了便是離了,以後便各奔東西,兩不相乾了。
沒有男人,能夠忍受綠帽帶來的恥辱!
他回到小木屋收拾東西,準備拿走自己的東西,進入房間後,一個棕色的挎包,瞬間吸引了他的注意。這是蘇雪晴買給他的包,雖不值幾個錢,但他幾乎天天背著也快三年了,打開一看,裡麵竟放著一張卡片和銀行卡。
這不是兩人的聯名卡嗎?
這幾年一直存在她那兒,密碼是他們的結婚紀念日。
他登上網上銀行查了查,雖然對他而言,裡麵的錢不多,但他也沒出過一分錢啊,這些都是蘇晴雪的錢。
他又打開卡片紙,上麵寫著幾行字,字跡優美,入木三分。
“拿著這筆錢,去做一個小生意吧。”
“男人不能沒有事業,祝你好運。”
楚盛看後五味雜陳,很不是滋味。這女人的公司都破產了,還在為他著想,高冷的外麵下,總是藏著一顆熱忱,善良的心。
橙天大廈樓下,便利店門口,楚盛要了一包煙,隨手扔出了一百元。
“不用找了。”
“呦,越來越大方了。”秦陽嗬嗬一笑。
過去的幾年,楚盛隻抽便宜的煙,如今卻乾起了九五。
“人都是會變的。”
“為了一個女人,風雨無阻,接送了三年,看得出你是一個十分專情的男人。”
“閒來無聊,打發時間罷了,以後不會了。”
“怎麼?和你老婆鬨矛盾了?”
“話說她公司最近好像攤上了些麻煩事?”
楚盛不禁搖了搖頭,連秦陽都知道到了嗎?我還在夢裡神遊…
“你這做老公的…有點不靠譜啊。”秦陽突然調侃道。
“這幾天連一個鬼影都見不著。”
楚盛沉默了一會,自嘲地笑了笑,遂丟下一句話。
“我們已經離婚了。”
就在一刻鐘前,一輛黑色轎車下來五六個花衣紋身青年,徑直走進了大樓。
雪米有限公司辦公區內。
張泰靠在搖搖椅上,雙腿放在辦公桌上,表情乖張。
“就是說你現在拿不出錢了?”
蘇晴雪一籌莫展,艱難地回答道。
“該說的我已經說了。”
張泰突然吼了起來。
“去尼瑪的…”
“現在給你兩個選擇。”
“一是馬上還錢,二是跟我們走一趟,相信我表哥會寬限你幾天的。”
蘇晴雪從皮包裡拿出一個房產本,這是父親留給她的一套雙層小木屋,過去的三年,他和楚盛便住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