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兩人欣喜了好一陣,福順才開了房門從屋裡出來,一踏進那院子,就見牆頭處冒出幾個人影。
福順以為是賊人,心道,青天白日的這夥賊人還真是大膽。
西街周圍住的都是平頭百姓,甚至還有幾戶窮苦人家,巡防營的隊伍一向是不往這裡來的,福順剛得了五百兩銀子,可不能被這夥賊人給搶走了。一時膽氣橫生,他心裡從院中尋了塊兒石頭就砸向了牆上的那幾人。
隻聽“哎呦”一聲,牆頭那處傳來一聲聲哀嚎。
金澄躲閃不及,腦袋被福順砸出了血,又從牆頭處摔下,他常年混跡在風月之中,身子虛胖,這一摔可是不輕,麵色一下變得慘白,滿臉是血的昏迷在牆根處,紅白交映煞為可怕。
金家的小廝一瞧,家中的少爺出了事,也顧不得去找那福順的事,幾人慌手慌腳的抬著金澄送去了醫館醫治。
直至華燈初上,金澄才從醫館的榻上幽幽轉醒。
廊州山高地遠,金大人去外地赴任時把家中老母留在了金陵城。
金老太太見已到了吃晚飯的時候,疼愛的孫子遲遲不歸,正要派人去尋,卻瞧著金澄額頭處纏了一圈白色紗布,滿臉衰樣的踏進了屋裡。
金老太太一聲高呼,“我這乖孫怎成這樣子了,眼瞧著就要秋闈,你怎把腦袋傷到了。”
金澄想起福順氣不打一處來,竟挨了一個下人的打,他跺了身邊的小廝兩腳出氣。發泄一通後,坐在飯桌前大口大口吃起了微涼的飯菜。
家中的飯菜不和自己的口味,金澄冷著臉對著小廝道。
“去酒肆給我買兩隻燒鵝,還有那芙蓉糕也一並買回來。”
被金澄打了的小廝,心中隱隱生起怨言,不太情願為金澄去酒肆買燒鵝,坐在地上裝作呼痛。
金老太太見小廝不願為自己乖孫做事,大罵道:“還不快些去,若是餓到了我的乖孫,仔細你們的皮。”
無奈,金澄的貼身小廝隻能忍著身上的疼痛去酒肆為金澄買燒鵝去了。
出了府門,經過巷子幽黑昏暗的拐角處,金家小廝就被一人拉入了暗處,脖子那傳來一陣刺痛。
金家小廝暗歎今日真是倒了大黴,挨打不說,又被賊人惦記上了,可惜自己錢袋裡那些銀兩了,若被搶走,燒鵝買不到,回府還要挨罵。
沙啞的聲音從金家小廝的喉嚨裡傳出,“好漢饒命,小的隻是一個小奴,渾身上下隻有區區幾輛銀子,隻要好漢留一條性命在世,銀兩您儘可拿去。”
說罷金家小廝已經認命靠在牆上,等著腰間的錢袋被人儘數拿去。
可過了會兒,耳邊卻傳來一聲嗤笑,又聽有一男子說了句,“誰要你的那些銀子。”
尋聲望去,黑暗裡金家小廝這才瞧清楚竟是三人挾持了自己,不要銀子,那便是要命了,他頓時又怕的哆嗦起腿來,“好漢,我從小就被賣到了金家,我雖為金家少爺的隨身小廝,可這金家少爺對小的一點兒也不好,時常打罵,這不天都黑了小的還要去酒肆為那金少爺買燒鵝,幾位好漢還妄饒小的一命。”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