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不到一柱香的時候,二姑娘也要出門,家裡的主子他便更不敢多言了,隻是他見二姑娘一人出門手中又拿著一個包袱,心裡有些懷疑。
直至晚間,他也沒瞧著二姑娘回府,趁著吃晚飯的時候他留意打聽了守著各個角門的小廝可見著了二姑娘回府,那幾個小廝都紛紛搖頭。
後來銀瓶又要出門,說她家裡的老子娘病了急著趕回去,可子時她又帶著二姑娘回來了。
福順那時見二姑娘已經回府,想著後半夜能睡個安穩覺,不成想,家中的主母又急急出門,還讓身邊的心腹柳媽媽告誡自己不要多言。
福順沒了睡意,想著一定是出了大事,他給了府裡另外一個小廝二兩銀子謊稱街坊來告訴自己家中老娘不適,他回家瞧瞧去,若無大礙他便很快就回來了。
那個小廝見有銀子可拿,便答應了。
後來他一路跟去了雲嘉姿的彆苑,又見主母的馬車去了魚玄胡同。
那胡同走水後一片混亂,福順趁此混在人群中站在了明惠與周韻遲的身後,她兩的對話福順聽的一清二楚,這才知道了周韻遲的身份。
後來福順在府中向積年的老嬤嬤打聽明惠當年懷孕一事,他心裡本就存疑,這下更是猜測到了如今府上的二姑娘早就換成了她人。
若不是後來隨心坊的賭債,福順至死也不會把這個秘密說出口。
福順說罷,眼神看去了周韻遲,隻見她用冷漠的眼神看著自己,仿佛在看一件死物,他募地有幾分心虛,勉強笑著道。
“姑娘可是對我的話不滿意?”
周韻遲輕飄飄開口,“福順,我這五百兩銀子可不是那麼好掙的,從你的話裡我並未聽出是誰對周家放的火。”
福順聽了卻是放鬆一笑,自信的坐直身子,“姑娘如此聰慧,怎麼卻疏漏了一人,小的方才說過,二姑娘出門前,有一人也出門了。”
銀瓶在周韻遲耳邊輕聲道,“姑娘,他說了老太太身邊的碧桐那日也出了門。”
“碧桐,碧桐”周韻遲輕喚著碧桐的名字,她忽的想起一事,那日阿牛遞給她的信並不是由銀瓶送去的,她急急問:“碧桐如今在何處?”
銀瓶臉色煞白,似有些窺見了秘密的缺口,“碧桐死了,您入府沒幾天,老太太院子裡就傳來碧桐夜裡不小心掉到了池子裡淹死了。”
“姑娘,碧桐的死可沒那麼簡單,小的去瞧了,碧桐雙唇烏黑,落水之人的死絕不會是這樣的死法。”福順插了句嘴。
“是毒,隻有毒發之人才會雙唇青紫烏黑。”周韻遲道。
碧桐是老太太院子裡的丫頭,可死的蹊蹺,說不定往周家送信的丫頭就是碧桐。
福順隻知道碧桐的死不簡單,他也是閒著無事把自己知道的消息串在了一處,才發覺這高門大院裡的彎彎繞繞真多。
“現在,姑娘可覺得您那五百兩銀子給的可值?”
周韻遲輕哼,“想不到侯府還有你這號人物,你既知我不是二姑娘,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