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十幾年來喬姨娘一直在芳菲閣安分守己,今日突然與主母爭起寵來,明惠著實不解。
忽想起靜心堂的老太太。
片刻後,她撫著小腹眼神堅定,這孩子是上天恩賜於自己,以後誰也彆想來害自己的孩子。
前廳裡,嚴昱正襟危坐。
麵對安信侯的一一詢問,嚴昱儘量把自己的話回的圓滿一些。
兩個時辰前,雲懷生從榮寶閣的門前經過回侯府。
榮寶閣二樓有一閣樓,全皆為木製。
夏日天乾物燥的,榮寶閣不知怎的就起了大火。
自魚玄胡同周家全家喪命於大火後,巡防營每日巡城的次數加了一趟。
嚴昱身為副統領在營中被上司擠兌,他也不喜在營中待著。
榮寶閣二樓著火時,他帶著隊伍到了店前,火勢來的凶猛,潛火隊還未到,閣樓的房梁都被燒塌了。
冒著火星的柱子,差點兒就砸到雲懷生身上。
嚴昱眼尖,瞧著那柱子墜落,及時推開了雲懷生。
火星子濺落到了雲懷生的胳膊上,而衣物又是最易燃的東西,雲懷生的胳膊著起了火。
嚴昱赤著手就把雲懷生身上的火拍滅了。
安信侯府裡的小廝見自家侯爺出了事,聲音都打著顫兒喊了生“侯爺。”
嚴昱這才知道自己救下的人是安信侯。
傷勢雖不大,可也夠雲懷生疼上一疼。
同在軍中效力,雲懷生是從三品歸德將軍。
這樣送上門的機會,嚴昱又怎肯輕易放過。他想這雲信侯看在自己救了他的份兒,日後怎麼著也會提攜提攜自己。
嚴昱自告奮勇的送了雲懷生回府,到了安信侯府,雲懷生先去包紮了,吩咐管家先把嚴昱安置在前廳,好生照看,等他包紮好傷勢再來謝恩。
嚴昱就這樣在安信侯府的前廳裡等了一個時辰,才又見到了雲懷生的麵。
瞧著雲懷生包紮嚴實的右臂,嚴昱道。
“侯爺傷勢可要緊?”
雲懷生一笑,“比起沙場廝殺受的傷,這點子傷勢算什麼,隻是我家夫人心中害怕,故而讓太醫好生治療了一番,無礙。”
嚴昱點頭,跟著雲懷生笑了笑,“侯爺無事就好。”
他身上著的還是巡防營的衣物,雲懷生細瞧了眼,道。
“於家的小子被聖人提拔後,你副統領的職位該晉上一晉,怎麼還是個副統領。”
嚴昱苦笑,“卑職不知,陳大人向聖人薦了個人選,如今巡防營的統領姓房。”
聽了這話,雲懷生就知這是怎麼一回事了,朝中太子與睿王爭鬥多麼厲害,這陳大人支持睿王,看來麵前的這個年輕人被人頂了職位。
“你叫什麼名字?”雲懷生忽然道。
嚴昱心中大喜,激動之心呼之欲出,拱手彎腰鄭重道。
“卑職名喚嚴昱。”
麵前這個年輕人,雙目有神,身形高大,是個在軍中混的好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