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彆走,您本就是候府的女兒,如今更是該隨著夫人回府裡去。”
從小服侍的主子離奇出事,銀瓶在看到那雲嘉姿屍體的那一刻就想著要為她尋仇了,周韻遲便是她最好的。
周韻遲逃脫不走,看著屋裡的三人,突然覺的喘不過氣來,她喘著氣看向明惠,“我是周家的女兒,我要回去,回去。”
明惠剛失了一個女兒,眼下更不希望這個失而複得女兒出事,她把神魂落魄的周韻遲摟在懷裡,溫言安撫,“彆怕,彆怕,有母親在。”
銀瓶看著這一幕心裡微微有些不適。
時至寅時,明惠決定先把雲嘉姿的屍體安葬在鄉下自己莊子上的山頭處。
周韻遲看著這一切,她懇切道。
“夫人,我是周家的女兒,我要回去,去見你隻是想讓你知道這些事情。”
明惠心裡明白,女兒剛找回來,不可操之過急,於是先哄著她道。
“不回侯府也是可以,隻是我想見見你的父母,見了,我才方可安心。”
銀瓶見狀,上前想開口說些什麼,被柳眉扯下,她咬了咬唇,若放了周姑娘回去,還怎麼替姑娘報仇。
柳眉在銀瓶的耳邊小聲道了句,“夫人自有她的做法!彆多事!”
銀瓶也不再說什麼了!
屋外天色微微見亮,周韻遲上前對著明惠一拜,“夫人,今日我是偷跑出來的,還得趕回去,姐姐現在已經有了著落,我爹娘還不知道我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我並不希望她們難過。”
明惠灰白的臉色一僵,心中絞痛,片刻後她道。
“天還未亮,你一個小姑娘在街上不妥,這樣吧我送你回去,可好?”
周韻遲想了想,輕輕“嗯”了一聲。
明惠先讓柳眉與銀瓶趁著天色還暗,把雲嘉姿的屍體送到鄉下,過兩日再下葬。隨後乘著馬車帶著周韻遲把她送往魚玄胡同。
馬車離開了彆苑,銀瓶的淚就流了下來。
柳眉在一旁歎道。
“咱們郡主自從嫁到了安信侯府,沒過過一天好日子。”
銀瓶滿眼淚的看著柳眉,“柳媽媽,咱們能為姑娘報仇嗎?”
柳眉又一輕歎。
“會的。”
明惠的馬車停靠在魚玄胡同的巷子口時,周韻遲掀開車簾往巷子裡望去這時本該寂靜的小巷子卻人生鼎沸,巷子裡冒著濃煙,有人拿著水桶到處喊著,“走水了,走水了。”
周韻遲心裡一緊,就要下車。
明惠在後頭跟著她。
小巷子一片混亂,四處也是黑漆漆的。
待周韻遲跑焦急跑到周家院子大門處,瞧那院子都已經被大火燒了個精光,整個院子隻剩下了一個框架。
巷子裡不知有誰說了句,“方才巡防營的人來說,火勢已經被撲滅了,可裡頭的人沒有跑出來一個,一家十幾口呢?”
周韻遲聽後仿佛如遭雷劈,她隻知道周家沒有一個人從院子裡逃出來。她動了動腳,想要往那廢墟裡去,被明惠死死抱住拖回了馬車裡。
周家失了火,魚玄胡同的街坊四鄰自然都被吵醒了,白氏覺得自己似乎是看差了,巷子裡那麼黑,但她怎麼似乎看到了周家姑娘。
不是說,周家無人生還嗎?
白氏揉揉眼,周家姑娘的身影又不見了,白氏心裡生寒,方才自己瞧見難不成是鬼……
周韻遲被明惠拉上馬車後,血氣攻心就暈了過去,待她醒來後,就發覺自己身在侯府。
明惠一直守在她身邊,見她睜眼,開始噓寒問暖:“渴不渴,身子覺得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