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家家的,若再跟著尋風說一些不雅之詞,以後彆想讓我帶你去酒樓吃燒鵝。”
長生一聽,眼神迅速暗淡下去,卑微可憐的走到於是之身邊,蹲下,腦袋委屈的蹭著於是之的衣袍,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悶悶說:“錯了,再也不敢了。”
於是之微微一笑,抬手輕輕的摸了摸他的腦袋。這幾年來,他早已把眼前的這個少年當成了自己親弟,他慈愛道。
“聽話,今日不早了,快回彆苑去吧。”
少年抬起頭,“哥不氣了?”
於是之拉他起身,攏了攏他身上的衣衫,“不氣了,隻是你還小不能學那些不雅之詞。”
“那尋風大哥不也說。”
“你放心,以後他也不會說了。”
尋風剛得一個閨女,疼的跟什麼似的,等他閨女再大點兒,看他嘴裡還說這些不說這話。
一刻後,於是之的小院兒走出一個黑影,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國公府。
三日後,芒種。
周夫人安排好了馬車,又滿是擔憂的叮囑了一番周韻遲,才放女兒出了門。
馬車穩穩的行駛在金陵城的街道上,不到一個時辰,就到了雲嘉姿的彆苑。
銀瓶早就在彆苑門處等待,看著馬車遠遠走來,又上前了兩步,等車一停穩,她問了聲,“可是周家小姐?”
荷香掀開車簾,看著門前站著一個年輕女子,看起來和自己一樣也是婢女身份,看來自家姑娘說的沒錯,她回道。
“是,我們是周家的。”
銀瓶走到車邊。
周家車夫已經放好了小凳子,周韻遲先下,銀瓶連忙伸出手,扶著周韻遲下了馬車,邊道。
“姑娘小心。”
今日出門,周韻遲依舊是帷帽不離身,下車後她微微點了下頭,以示對銀瓶的感謝。
荷香在後頭看著這一串動作,心裡感歎,不愧是官家裡做事的婢女,為了自己不被比下去,不丟臉麵,她心裡暗暗發誓,等會兒說話時一定要多在肚裡過幾遍在回答。
銀瓶擁著周韻遲往彆苑裡走,邊道。
“我們家姑娘已經讓人泡好了茶,等著姑娘來了。”
周韻遲心裡一喜,“哎呀,那可是我來遲了。”
“姑娘這時哪裡的話,是我們姑娘迫不及待要見您,來的早了些。”
周韻遲拿出帕子捂在嘴邊,笑了。
荷香跟在後頭,聽著前麵兩人的話,心頭不悅,麵上也隨之變的淡淡,她有些妒忌,妒忌自己姑娘被彆家的婢女獻了殷勤。
走到屋門前,幾人停下腳步,周韻遲轉身對著荷香道。
“荷香,你與這位銀瓶姐姐在外頭守著,我便進去了。”
說罷,周韻遲拿過荷香手中的東西,輕輕推開了屋門。
雲嘉姿已經等候多時,見周韻遲進屋,一把抱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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