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籠子,都是關動物的?”
為首的人說話了,她指向周圍那些巨大的鐵籠,一腳踹在椅子沿上,椅子發出令人牙酸的扭曲聲,男人嚇出一身冷汗。
“是!是、但我……我什麼都不知道啊!您大人有大量,放、放過我吧……”他話音未落,蒙麵人頭頭又是一腳,男人一下子噤聲,瑟瑟發抖汗如雨下。
“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蒙麵人語氣冰冷,閃著寒光的刀刃抵住他凝滿汗液的脖頸。
“呃、呃……是……”男人被威脅著,馬上改口,發顫地道來一個故事。
他作為主演之一的小醜,自然是知道一些內幕的。
慶典馬戲團的老板,也就是老婦人,經常與她的乾女兒魔術師發生爭吵,這在馬戲團也是一個大家都心照不宣的秘密。
而她們的爭吵內容,自然是有關馬戲團的禁忌——使用真正的動物表演。
小醜們一邊興奮一邊膽戰心驚地聽著八卦,從隻言片語和零碎的信息中拚湊出真相。
這個真相很簡單,也很令人唏噓。
多年前,老婦人的親生女兒死於一場動物園的意外,此後老婦人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報複。
隻是為了報複,為了宣泄自己的怒火和悲傷。
“這話你自己聽了信嗎?”邢橘看傻子似的看他。
把誰當傻子呢。
“啊?都這麼多年了,她現在殘害的也不是當時害死她女兒的動物吧。冤有頭債有主,怎麼能把後續的憤怒發泄到無辜的動物身上呢?”昭澄半信了,疑惑道。
蘇起繁抱臂,臉色冷得結冰。
邢橘乾脆問,“那馬戲團其他還活著的動物現在在哪?”
小醜趕緊道,“從那邊門過去就是。”他乾笑兩聲,“那我知道的都說了,各位大人能放過小的不?你們也說冤有頭債有主,這可不能怪我啊!”
蘇起繁瞟他一眼,“但是你助紂為虐。”
“嗯。”邢橘活動腕關節。
“?”小醜感覺大事不妙,“你們要乾嘛?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我已經把我知道的都說了!”
但是他的求饒當然沒有用了。
雨一樣密集的拳腳鼓點般落在小醜身上,三個力大無窮的軍校生一點勁頭都不收,沙包大的鐵拳錘肉餡似地千錘百煉,不一會兒,小醜的痛嚎就消止了,一看已經暈了過去。
三人力道控製得好,痛苦但遠遠不致死。
“走。”邢橘跨過小醜。
昭澄轉了轉手腕,發出哢噠哢噠的聲音,臉上是顯而易見的怒氣。
那麼多血,那麼多鐵籠。那些無辜的、本應受保護的生命,僅僅是因為這樣荒唐的理由,就要麵對被迫害的命運嗎?
這樣不對。
邢橘單手按住他的肩膀,讓他冷靜一點。
蘇起繁腦海中閃過老婦人那張精明又極具壓迫力的臉,直覺告訴他,背後的真相遠遠沒有小醜口中說的那麼簡單。
三人不再小心翼翼地探索,一路推土機似地開路,邢橘“咣”地一腳踹開小醜所說的門,裡麵是另一片空間,果然有許多動物被關守在這裡,同時,還有不少看守的人。
此刻他們被巨響嚇地驚醒,嘩啦啦地站了一片。
“你們是什麼人?!”驚恐的人急忙後退,舉起武器逼問他們。
闖入的三人都沒有回答,直接動手。
三個頂尖軍校中頂尖種子班的軍校生戰鬥力不用多說,哪怕是少對多,也輕鬆橫掃整個戰場。
蘇起繁偏偏頭躲過子彈,步伐快出殘影,一個利落的手刀卸下身前看守的武器,“這些動物,怎麼了?”
他指的是周圍金屬籠中奄奄一息,哪怕周圍動靜很大也死一般無聲的動物們,它們的狀態很不對。
“它們、呃!它們睡著了……”看守的手被反扭到身後,鑽心的疼觸電一樣刺激神經。
“說謊。”蘇起繁一把放倒他,戰術靴狠狠踩在他扭傷的手腕上,激起一陣慘叫。
動物們身上傷痕累累,血跡乾涸成黯淡的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