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她受傷的事還會暴露;萬劍門眾人這般想著,便安心收下自己的那份了。
彆派的席位也很熱鬨,都在討論桌上沒見過的食材,就算注意到他們那邊的動靜,也沒有太在意,隻當做是他們在拍自家大師姐的馬屁。
隨著登島的門派增多,殿內分外熱鬨。
水寒霜眼尖,發現葉南舟想偷溜去尋美,揪住他的耳朵一把按回去,微笑著睇了個眼刀:“葉師弟,趁我沒發火之前,我勸你老實點。”
葉南舟揉著酸痛的耳朵,抱怨道:“你的眼睛根本沒在笑,怪瘮人的,還不如直接發火呢。”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水寒霜作勢要抽他,葉南舟連忙舉手投降,不敢吐槽她了。
紀雲笙默默看他們打鬨,餘光瞥向她案上多出來的丹丸,表情依舊冷然,星眸倒是盛滿了笑意。
魚依依目如雷達,掃視全場,剛被一個擁有著完美肌肉的男人冷眼回瞪,她心情正不爽,他可撞到她的火藥桶上了。
她用佩劍戳戳自家師弟的背肌,遷怒罵道:“你在暗爽什麼?師姐收下你的丹藥並沒有彆的意思,隻因你手快,是第一個送的罷了,可彆高興得太早了。”
紀雲笙有一瞬的驚詫,見水寒霜在和秋盈說話,確定她們沒聽到,才定了定神,心情不錯地回道:“我沒有偷樂。”
魚依依才不信:“還嘴硬呢?你的眼睛都快彎成月牙了,還不如直接笑出來呢。”
“這話怎麼聽著這麼耳熟?”葉南舟伸長腦袋湊過去接話,然後恍然大悟,摟著紀雲笙的肩,意味深長地猛拍,“你跟大師姐可真是……一個不明著生氣,一個偷摸著高興。”
紀雲笙快被他拍出內傷了,冷硬的眉眼流露出一絲痛楚,當即不客氣地甩開他:“師兄,你下手太重了。”
葉南舟甩了甩額發,毫不反省:“我隻對姑娘憐香惜玉。”
魚依依看不慣他裝腔作勢,轉而噴他:“你走開,彆欺負我家師弟!”她探身拽住葉南舟耳朵,硬是把他拉回去。
葉南舟一天之內被人輪流蹂'躪雙耳,委屈極了,悻悻然回到原位。
不多時,東道主現身。
即墨琛闊步而來,行至上座,說些千篇一律的開場白,大意是歡迎眾人不遠萬裡登島,招待不周,望海涵雲雲。
水寒霜心下有異,看向池無。池無摩挲手指,若有所思。
不止萬劍門狐疑,其他門派亦覺困惑。
照理來說,在外場迎客時,島主衛策就該到場了。
事實上,今日迎客的是大長老即墨琛,彆派心下頗有微詞,礙於情麵沒表露出來,隻當衛策倨傲,不肯放下身段親迎,畢竟玄光島有目空一切的資本。
可衛策連開宴都不現身,這也太傲慢,太不把其他派放在眼裡了!他們四派承辦擢選大會時,禮數可是給全了的!
各派長老對視一眼,神情裡都有些許的不滿。
即墨琛察言觀色,馬上宣布開宴。
頃刻間,四排白衣小童魚貫而入,眾人的食案上又多了幾道熱菜,直到滿滿當當,再也塞不下任何器皿。
如此盛情款待,各派不好再多說什麼。
眾人該吃吃,該喝喝,有事暫時往心裡擱。
大家剛開始還守規矩,不知是誰起的頭,很多人串門到相熟的好友那裡去,三三兩兩的聚談,客殿好不熱鬨。
水寒霜是金丹之身,已有五十年不進食,而且她對不知道食材是何物的菜肴不是很感興趣,隻飲了兩杯蜜酒。
她暗中留意諸人動向,沒多久,便發現即墨琛不見了,宋青涯和姬玥代替他出來陪客。
很快,各派的長老也悄悄隱去。
池無走前給她傳音:“我出去一趟,若我久歸,你稍後帶他們去歇息。如晚些有人傳喚你,你且放心去。”
水寒霜蹙眉,有種不好的預感,還沒理出頭緒,宋青涯攜門人從神衍宗那邊的席位往這邊走來。
宋青涯眉目如畫,施然而行,風逸獨絕,當真是君子世無雙,一舉一動皆賞心悅目。
他身後便是花容月貌的姬玥,人人愛美,殿內九成人的視線追隨他們的身影,連帶萬劍門的席位都頗受關注。
萬劍門眾人起身相迎。
宋青涯執杯致意,溫聲問候:“薄酒數觴、瘦菜幾碟,望諸位儘興。”
姬玥多瞧了紀雲笙一眼,未言語,隨自家師兄向客人致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