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瞬之間她單薄的後背與冰涼的石牆接觸,手裡的米發糕掉在腳邊,散落著稀稀的碎。
她低著眉眼看了看半個糕糕,而後才轉過頭,麵露些許憤怒地看著束縛著她肩膀的男人。
男人穿著昂貴白色西服,是伴郎的裝扮,他嘴邊噙著笑,英俊的眉眼間也是淡淡的笑意,隻不過冷意更多一點,冷硬的輪廓籠罩在小石巷的昏暗影子裡。
看著他,雲遲意身體裡殘存的懼怕令她控製不住輕顫。
“林紀深……”
林紀深舉止矜貴地卷起她耳邊的頭發,低聲在她耳邊說:“新娘子去洗手間迷路了很久,再不回去,是不是耽誤時間了?”
雲遲意咽了下口水,眼神冷靜下來直視他:“我不會和宮沐風結婚。”
林紀深第一次見到雲遲意是在醫院,但住院的人卻不是她,而是宮沐風和一個女人。
比起那個人,雲遲意的表現要更加好控製,一個有物質欲望的傀儡,隻要給她想要的,動一動手裡的線,她就巴巴提裙起舞。
本來要讓一個灰姑娘成功被宮家接納有些困難,事情巧合在,本來把宮沐風從旅遊村火災裡背出來,然後送到安全地方的女人是溫家遺失十幾年的千金。
有了這層身份,計劃便簡單許多。
所以,宮沐風輕輕鬆鬆把兩個人掉包了。
雲遲意有點姿色,眼角上揚,側目瞥人是帶著幾分媚態,他那位公子哥摯友近些年來一直流連在各種溫柔鄉,麵對漂亮的救命恩人從未有過懷疑。
向來,雲遲意都很聽話,從一個一無所有的灰姑娘,變成錦緞羅裙的千金,她清楚是誰在操縱這一切。
她對待林紀深總是戰戰兢兢,林紀深笑與不笑,她都不敢直視他的眼睛,這個情況第一次對話到今天早上從未變過。
這會兒,雲遲意捏捏細白的手指讓自己冷靜下來,再次重複:“我不和宮沐風結婚。”
林紀深臉色微變,笑容儘失,眸色變深,猶如荒野獵食的狼:“雲大小姐應該沒有忘記,當初我們達成合作,你答應過我的事情,今天你有這些待遇,都是誰在幫忙呢。”
“讓你在宮沐風麵前演戲,怎麼入戲太深,真的愛上他,不忍心傷害他了?”
他說著話,手上的力氣突然變得很大,指腹像要捏碎雲遲意的肩膀,他的眼睛像塊血玉,似乎下一秒要吃人。
偏執反派果然名不虛傳。
雲遲意吃痛,眉心緊蹙抬起手推他:“你弄疼我了。”
林紀深:“你知道嗎,我不太喜歡阻礙我計劃的不安定因素。”
因為疼痛,雲遲意額頭上冒出熱汗,讓這張巴掌大的精致小臉顯得極其蒼白。
眼前閃過一片黑,雲遲意情急之下甩出手掌。
啪——
清脆的響聲在寂靜的小巷裡傳遍頭尾。
雲遲意:“……”我說是不小心的他相信嗎?
林紀深修長的手指摸著臉上滾燙的地上,偏著頭笑出了聲音。
以前唯唯諾諾的人居然敢打他了。
雲遲意看著他就覺得可怕,感覺他下一刻就要入魔。
於是,腦子轉過來之前,雲遲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