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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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
何苗迷迷糊糊地伸手，把魏展的腦袋攬進懷裡，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背。
她睡眠淺，一早就被他叫醒。
結果叫醒她的人倒是沉在睡夢裡。
而且聽起來不像是什麼好夢。
也不知道他叫的是哪個姐姐。
安撫似乎起了效果，魏展安靜下來。
何苗翻了個身，準備再睡一會。
半夢半醒間，身後的人貼了過來，極小心地挨著她的背，額頭輕輕靠上她後頸。
頸後一片模糊的暖意，是他微不可察的歎息聲。
何苗開口，“……醒了？”
身後的人僵了僵。
她睡眼惺忪地轉過去，撫上他的臉。
“做噩夢了？”
“……可能吧，記不清了。”他聲音有些啞，“吵醒你了？對不起。”
“彆怕。”她拇指在他臉頰蹭了蹭，“噩夢裡的事情都是假的，是反的，現實裡不會發生的，沒關係的。”
魏展笑意裡帶著些無奈。
“嗯，好。”
她總把他當小孩哄。
他在夢裡聞到了白茶香，然後挨打的痛感就停下了。
再然後，他就醒過來了。
這世界上還有人會給他慶祝生日，會送他手工禮物。
噩夢也好，現實也好。
也沒那麼可怕。
“姐姐，”他湊近了些，“……想抱你。”
何苗輕笑，往他胸前靠，“下次可以直接伸手。”
魏展把她攬進懷裡。
昨天她說過，“隻要不讓我陪你談戀愛”。
他確實不太能把握好fwb是怎樣一種關係，好在他一開始就沒打算戀愛。
如果陪伴，擁抱，親吻，都不算得寸進尺。
那他也不必檢討是否自己想要的太多。
鬨鐘響了，魏展掀開被子坐在床沿穿衣服，準備收拾一下去上班。
何苗一臉朦朧跟著坐起來，看著他漂亮的背肌發呆。
魏展回頭，“你睡醒了再走吧。”
何苗聞言又不客氣地躺下了。
“晚上你在嗎？我下班可以上去找你嗎？”
何苗懶懶應了一聲。
loft很小，一字戶型的房子也沒有隔開廚房客廳臥室，想著何苗還困著，怕吵到她，魏展也沒在家裡做早飯，洗漱好就出了門。
樓下買了豆漿油條，吃好了去銀行打卡，接包，晨會，然後開始一天的工作。
到了快中午，人已經有些疲乏了。
他接過窗口遞進來的排號紙，機械地開口。
“您好，需要辦什麼業務？”
“你好，小夥子。”
慈祥帶笑的聲音讓他留神看了看，發現是之前在他這裡辦過存款業務的一位老伯。
“您好。”他也露出笑來。
上次這位老伯帶了一大包零錢來存款，錢上有油煙的味道，像是開餐飲店的，魏展點了很久，老伯誇他有耐心，他還有印象。
老伯說，“你幫我開一張卡吧。”
魏展接過他的證件，幾分鐘後便開好一張新卡。
老伯又遞給他一張卡，“這張卡裡的錢，轉200萬，存進剛剛那張卡裡。”
魏展愣了愣，抬頭看向老伯。
老伯還是笑眯眯的。
幫老伯存好錢，老伯留下一句“工作辛苦了”便走了。
……是專門來他這裡存錢的嗎？
已經月底最後幾天了，本來這一旬的任務還差180萬。
還以為又要被扣績效了。
居然就這麼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