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完了,鬨大了(2 / 2)

“可能確實是曾經關了一兩個犯了錯的奴仆吧,這事都是管家在處理,我也不大清楚。

不過區區一個奴仆,哪值得你們費這麼大的心思,關就關了吧,你們還是趕快與我去前麵吧,估計已經備上飯菜了。”宗瓦試圖將話題拉回。

宋南蕘卻毫不客氣,“既然來都來了,那便開門讓我們好好看看吧,裡麵關的究竟是什麼人吧。”

說著宋南蕘衝著身後的邦岩大叔使了個眼色,邦岩大叔帶著兒子上前走了兩步,一把推開想要上前阻攔的人

隻輕輕一推,便將兩三個阻攔的人推了個踉蹌。

邦岩大叔三步跨兩步,來到了那扇厚重的木門前,木門看起來曆史久遠,整體呈醬色,木門上掛著一把有些生鏽的厚重大鎖。

邦岩大叔用力拽了拽大鎖,大鎖紋絲不動。

宗瓦又慌忙致歉,“這門年代有些遠了,我也不記得這把鎖的鑰匙究竟放在哪兒了。如果你們真的想看的話,不如等我派管家找到這把鎖的鑰匙後,你們再來看吧。”

宗瓦的話音剛落,卻見邦岩已經揚起了手中那把瓦光鋥亮的大砍刀,衝著鎖狠狠的砍了下去。

宗瓦臉色突變。

邦岩大叔揚起腳狠狠地踹向木門,他力氣極大,踹的咚咚作響。已經被砍過木門震了震後,嘎啦一聲,鎖就掉了。

宋南蕘麵色一喜,宗瓦麵色一冷。

然而邦岩將已經有裂紋的木門搬開,一股腥臭味瞬間彌散開來。

這氣味不知是混合了什麼東西,比邦岩所有聞過的臭味都要臭,熏得他眼睛刺痛,他忍不住嘔了一聲。

但強忍著臭氣,將手上的火石打亮,進屋內看了一眼後,卻麵色古怪的上前來報:“這屋內並沒有人,確實隻有一些……汙物,並無一個人影。”

他這句話說的著實含蓄,但實際屋內的汙物混合了不知什麼動物的糞便,厚厚的覆蓋在地麵上,惡臭難聞,但屋內確實沒有一個人。

宋南蕘沉默片刻:難不成那個大嬸真的是在騙他們?

宗瓦適時開口:“我就說這裡確實沒有什麼病人,你的人既然已經看了,想必竟然是已經知道這裡麵有什麼東西了,這下可以安心了吧。

你這孩子打小就善良,聽說有了病人便急吼吼的來看。但你不知,咱們官寨刁奴頗多,焉不知那個人專門說來騙你的。”

說著,他衝陸離施了一禮,“如今天色已暗,大人忙了一天,想必也累了吧,之前我已派人收拾好前廳,已經安排好酒宴,也備好了歌舞,大人不若同我一同前去,全當壓壓驚。”

說罷,轉向了宋南蕘,“一起吧,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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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零零散散排成長隊的人相互拉扯著,正步伐緩慢的走在廣闊且蒼翠的森林中。

人數約有幾百人之多,隻是這些人均麵色蒼白,步伐遲緩,不少人身體還搖搖晃晃,似乎再走幾步,馬上就要倒在路邊的野草叢中,不省人事了。

他們互相低聲鼓勵道:“再堅持堅持,聽說這山林中有座很靈的聖廟,咱們拜一拜肯定能好。”

“是啊,思陀土司的官寨,我三叔的嫂子家就不小心得了瘴毒,就是去聖教的聖廟治好的。”

為首的幾個護衛打扮的男人見狀,回頭看了一眼,忍不住低頭啐了一聲,粗聲粗氣道:“怎麼走的那麼慢,走的那麼慢,要什麼時候才能走到?”

身邊的同僚見狀,忍不住歎了一口氣,看見後麵幾個麵色蒼白的人,在路邊嘔吐起來,他忍不住嫌棄的捂住口鼻:

“快彆說了,本來待的好好的,今天早上不知怎的突然就接到老爺的信,讓我們趕快帶這批人離開,帶到林子裡的“那邊”,讓我們趕快把這件事處理了。”

“真是晦氣,前幾天還說讓我們把這群人好好關著呢,才不過幾天功夫又改了口風。”

“咱們的宗老爺大小就是這個脾性,你還不知道他?”

幾人聽完,都忍不住冷哼一聲。

為首的男人仰頭看了一眼,暮色四合,一輪彎鉤似的冷月已掛在天邊,開口道:

“行了,彆抱怨了,天色已經晚了,我們如今已經走了好幾個時辰,想必大家都已經累了,不如先把火升起,歇息歇息。”

“確實是餓了,快點把火升起來吧,我帶了些餅子,涼著不好吃,正好烤烤。”

火很快被升起來了,看起來病殃殃的百姓們被分成了好幾組,每組人身前各自點著一堆篝火。

而那些身穿黑色麻衣,手裡各架著一把刀的護衛們,除了幾個仍然留下巡邏的,其餘人都已鬆快地圍坐在一起,拿著自己帶的糧食,大快朵頤起來。

樹枝串起的餅子,被跳躍的火苗舔食,發出陣陣焦香味。

這香氣越傳越遠,把衣衫破爛,圍坐在一起的百姓肚子裡的饞蟲都勾起來了。

不少人肚子咕咕作響,但眼神抬也不敢抬,隻是端著自己有些破爛的陶碗,兩三口喝下自己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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