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到底是宣慰司的兵,還是管家的私兵?我來救你們家大人,你們也要攔我。到底是什麼居心?”
幾位官兵猶猶豫豫,宋宋南蕘反倒走得極快。
管家氣喘籲籲,在後麵追一邊追一邊大喊,身上贅肉亂顫:“你們彆聽那女人胡言亂語,她又不是什麼名醫,是上門來騙財的土醫,把她抓住。”
眼見著幾位官兵又追上來,要搶她的背簍,宋南蕘側身躲過,“彆碰我的藥。”
身後的管家還在大喊:“抓住她,抓住她!”
庭院內簡直亂成一鍋粥。
一聲輕咳,打斷了這場鬨劇。
有道虛弱但音色清朗如清溪擊石的聲音響起:“咳咳,管家……何事在此喧嘩。”
“聽聲音似乎是個女子,特意到宣慰司府邸,這位小姐可是有難處,讓她……進來吧……咳咳。”
此時宋南蕘已走至內院。
低眉垂首,身著粉色衣裙的丫鬟,聽聞此音,行動有序上前,打開房門,將床上的幔簾掛起。
丫鬟將躺在床上的人扶起,似乎怕床上的人不舒服,還將錦緞靠背提至男人背後,讓男人靠得更舒服。
宋南蕘走上前兩步,透過重重薄霧輕紗似的床幔,才終於看得男人的真麵目。
那是一張年輕得有些過分的臉,眉目如畫,嘴角微微上翹,臉上常掛著一絲淡淡的笑意,眼角眉梢也含著溫情,溫柔如水。
隻是臉上的蒼白,以及有些過分瘦削的臉破壞了這份溫柔,他輕咳時眼角沁出的淚,也為他多添了幾分脆弱。
這竟就是新上任的宣慰使!
實在和她想象中不符。
有些過於年輕,也過於溫潤了。
宋南蕘還未開口,氣喘籲籲追上來的管家,完全不給宋南蕘開口的機會,衝上來一頓搶白:
“大人,您彆被她的相貌所騙,她可沒什麼苦衷,這就是個刁民,上來便要強創宣慰司府邸,我如今正要官兵們將她趕出去呢。”
那男人卻微微笑著,聲音也如他相貌一般沁著溫柔:
“這位小姐既知這是宣慰司的府邸,還要來強闖,想必定有什麼為難之處,不如先聽聽這位小姐……。”
“大人,完全不必了,我已查明,這女子就是想來錢來騙取錢財的刁民,為不打擾您養病,我馬上派人把她趕走。”
管家竟直接打斷男人的話。
男人,也就是陸離,微微垂下睫毛,神色不明。
但窩在錦被裡的手下意識握緊,在手心中留下一道道月牙狀的深痕,但嗓音未變,開口道:“管家……”
但這次卻是被宋南蕘打斷:“大人,我看貴府正張榜招能醫治您病的大夫,我揭了榜,說自己能醫。
但您貴府上的管家似乎不相信我的醫術,所以派人阻攔。
但如果我不見您,我又如何能判斷您的病情,如何醫治?”
說罷,對著管家直接下了驅逐令:
“既然已經見到病人了,那您就退下吧,我要給病人看病了。”
說著又對旁邊的侍女丫鬟們補充了一句:“我們祖上傳了能治療瘴毒的藥,是秘方,秘方不得外傳,你們也都下去吧。”
管家:????
眾人沒想到宋南蕘命令得如此理所當然,下意識想遵從,但又猛然間意識到她的身份,一時之間麵麵相覷。
宋南蕘見眾人都沒有動作,恍然大悟道:“你們要是怕我謀害你們家大人的話,留一個信得過的官兵或侍女都行。”
陸離臉上依舊掛著笑容,無奈地搖了搖頭,開口道:
“某不過一個病人,自然是醫者為大。姑娘若是秘方不方便見人,月明一個人留下就行,管家你們就先退下吧。”
管家卻依舊直挺挺地站著,眼中滿含不讚同。
正欲說些什麼,忽然一個家丁打扮的人湊上前來
賊眉鼠眼地掃了一眼宋南蕘背後的背簍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