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願裝出一副害怕蟲子的樣子,神情真摯,不等江勻晝回答,她就搶先一步繼續說,“那就這麼說定了啊,房租一個月500怎麼樣?沒問題的話等吃完飯我就去小賓館收拾行李搬過來。”
江勻晝低頭思索了片刻,欲言又止,看著她真誠的眼神,糾結許久最後還是點了點頭。齊願隨即綻放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回答他那就這麼說定了。
隨即,她看了看自己碗裡還剩半碗的飯,又看向江勻晝的碗,他已經吃完了一大半的麵疙瘩。她有些不自信地開口詢問他晚飯好吃嗎,江勻晝隻是輕輕點了點頭,很快他們吃完了飯,他主動端起兩個人的碗筷去廚房清洗了。
“那我就先回小賓館裡收拾我的東西了啊。”齊願朝正在洗碗的江勻晝的背影說道。
聞言,江勻晝轉過頭來,“東西多嗎?需不需要我去一起拿?”
齊願婉拒了他的好意,她來越川縣不過短短一兩周,除了一些衣物和洗漱用品外再無其他行李。向江勻晝道了彆後,她就起身去了小賓館。很快她收拾好了行李退了房,路過廣場的藥店時進去買了一些消腫的藥,想了想又順手多買了些常備的藥物。
回到江勻晝家的時候,他已經收拾好了廚房進了自己的房間。齊願走到他房間的門口,他依舊沒有關門,此刻正在書桌前繼續寫著卷子。她敲了敲門,將裝著藥物的塑料袋掛在了他房間的門把手上。
“這是一些消腫的藥,你記得塗一塗,還有這個月的房租我一起放在裡麵了,我先去收拾房間了。”說完齊願又想到了晚上被混混踹開的門,補充道,“明天王記飯館的老板回老家了,我不用去上班,我打算明天找個師傅來修一下門換個鎖芯,你看可以嗎?”
江勻晝聽到敲門聲後就放下了筆,站起身走到房間門口,接過門把手上掛著的塑料袋。沉思片刻,他掏出裡麵的五百塊遞給齊願,但她沒有接,還露出了一臉疑惑的表情。
江勻晝又繼續說,“不是說要修門換鎖嗎?我是房東,怎麼能讓你出錢?”
齊願怔愣了兩秒,隨即揚起嘴角,朝江勻晝露出一個明媚的笑,她接過錢又塞進了塑料袋裡。
“換個鎖哪用這麼多錢,先記著吧,下個月房租我少交點就好啦。”她將裝著藥和錢的塑料袋重新塞回江勻晝的手裡,“好了,我回去收拾一下房間和行李,你繼續寫卷子吧,記得睡前塗藥。”
隨後,齊願將江勻晝推回房間裡,不等他再說話就轉身進了自己的房間。這間房間跟上次來的時候沒有什麼差彆,櫃子裡還放著上次她睡覺用的毯子和枕頭,房間像是才被打掃過,也沒有灰塵。她簡單收拾了一下行李,狹小的房間裡隻有一頂吊扇,在悶熱的夏季裡,即便是動作幅度不大地稍微活動下也能出一層汗,她準備去洗個澡。
齊願找出換洗的襯衫短褲和貼身衣物,走出房間往衛生間走去。剛走到門口,衛生間的門就從裡麵打開了,是剛洗完澡的江勻晝。
一條白色的濕毛巾搭在他的頸間,他的頭發像是隻用毛巾簡單擦拭了幾下,還滴答滴答往下滴著水珠,有的浸入毛巾,有的滴落在他皺巴巴的白襯衫上,洇濕了一大片,緊緊貼在他的胸膛上。
齊願主動開口說自己來洗澡,江勻晝點了點頭,告訴了她熱水開關的方向。驀地,江勻晝的神情有些不自然,眼神閃躲著朝旁處看去,耳尖泛出一抹緋紅,漸漸蔓延到了耳根,很快他的整個耳朵都燒了起來,呼吸都帶了幾絲急促。
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