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那種東西,我要睡了,不要打擾我。”說完便走進了房間關上了門。
齊願還聽到房間上鎖的聲音。她一時滿頭黑線,這個人好像無法交流,她還沒問今晚自己睡哪呢。
不過這裡好像也隻剩右邊的房間了,她也沒得選。齊願輕歎一口氣,關上了客廳的燈,擰開了右邊房間的門把手走了進去。
齊願摸索著找到房間燈的開關開燈,這個房間的燈是那種長長的老式燈棒,燈棒閃了好幾下才完全亮起來,她抬起頭看了看,燈棒的尾部還有些發黑。
隨後,齊願環視了一下這個房間,隻有一張1.5米左右寬的床和一個棕色的木質衣櫃,床上隻鋪了一層墊子。她打開櫃子,想找找有沒有毯子之類的蓋物,卻發現櫃子裡東西很少,隻有一些雜物和不多幾件衣服,看款式像是老婦人的。
齊願在櫃子上方找到了一個薄毯和枕頭,枕頭是一個枕套,裡麵塞著幾件舊衣服,有些硬,毯子摸起來也起了不少毛球。7月的天氣已經十分燥熱,她去窗邊打開了窗戶,幸好這個窗戶還有一層紗窗,不然她今晚不是被悶死就是被蚊子咬死。
房間頂部還有一個吊扇,這個房間像是許久都無人居住過了,吊扇的扇葉上落了不少灰塵,還有幾縷重疊起來已經結塊的蜘蛛網。
齊願找到風扇開關打開,停滯片刻後扇葉開始了轉動,還好這風扇還能用。隨後,她拍散風扇掉落下來的灰塵和蛛網塊,簡單收拾了房間後終於癱倒在床上,一天的奔波過後已經十分疲憊。緊接著她翻了個身,這才看到床頭櫃上放著一個透明的塑料袋,裡麵裝著兩個花卷和一盒牛奶。
是江勻晝放進來的嗎?齊願坐起身伸手拿過塑料袋,花卷像是才從冰箱裡拿出來不久,還有些涼涼的,也顧不得其他的了,她確確實實已經餓了很久了。
吃完食物後,齊願躺在床上,看著頭頂旋轉著發出吱呀聲的吊扇,回憶起這一天發生的所有事。
意外遭遇被拐賣和穿越,她居然在12年前的這個陌生的地方遇到了未來的甲方大佬。隻不過,未來那個溫柔成熟、矜貴得體的星願總裁竟然有這樣不為人知、淒苦清貧的過去,而且此時的他像是渾身都包裹著尖刺,拒人於千裡之外。
他穿著校服,應該還在上高中,而看這屋子裡的陳設,他現在應該是自己一個人住。而後,齊願又想到他還沒處理的傷口和如今身無分文的自己,琢磨著明天出門掙點錢以解燃眉之急。但問題來了,她現在沒有證件和合理的身份,也沒有學曆,沒法找正式工作,恐怕隻能找找日結的兼職工或者臨時工了。
就這麼思索著,齊願漸漸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齊願是被熱醒的,她還在齊施鳳家的時候,也曾有過這樣的時刻。程幸出生後她就被趕到了雜物間住,雜物間狹小又臟亂,冬冷夏熱,還有各種蚊蟲。直到後來被接去跟齊雅蘭住後,她才真正過上了夏天有空調的日子。在未來待久了,她都快忘記了沒有空調的酷暑日子是怎麼熬過來的了。
齊願簡單整理了儀表,將毯子和枕頭疊好重新放入櫃子,隨後走出房間想跟江勻晝打聲招呼,感謝他昨晚的收留。但客廳裡卻沒有人,她敲了敲他的房門也無人回應。
“我進來了啊。”齊願轉動門把手,發現房間裡也沒有人。
江勻晝的房間同樣也很簡單,隻有一張不算寬的床、一個衣櫃和一副桌椅,牆上掛了一個圓形鐘表,發出滴答滴答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