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騙局(2 / 2)

聽齊施鳳提起許易晗,齊願心頭升起一股無名火,在這個女人眼裡,自己永遠是一件用來利益交換的物品。

“管好你自己和你的寶貝兒子,我的事還不勞你操心。”

聞言,齊施鳳來了脾氣,換上齊願記憶中久違的咄咄逼人的嘴臉,“你這孩子怎麼說話的呢?我們當初真是瞎了眼,白白把你養大,我這個當媽的連提都不能提了?我是為你好,怕你吃虧。”

“不想我提也好,你把這些年我和你爸養你的錢都還回來,你弟弟前些天騎摩托撞了人,對方死皮賴臉的纏上了,要一大筆醫藥費,一開口就是二十萬,我和你爸的錢都付首付了,現在拿不出這麼多錢。”

果然如此,演都不演了。

齊願心裡泛起一絲嘲諷,她就知道齊施鳳這麼急切地叫自己回來不會有好事。原來是他們的寶貝兒子闖了禍,來吸她的血來了。

顧及到自己還在他們的車上,她緩了緩語氣,“我先看看我大姨再說,確認她沒事我再轉給你們。”

聽到齊願爽快地答應給錢,齊施鳳立馬喜笑顏開,對著駕駛座的程鬆啟開口,“鬆啟,看吧,我就說她有錢!我打聽過了,大姐那手術得好幾十萬呢,她一剛畢業的大學生怎麼可能有這麼多錢,肯定是又傍上大款了。”說罷,齊施鳳又轉頭麵向齊願拉起她的手,“願兒,你好好跟那個大款處,最好再儘快懷個孩子,這下你就一生不愁了,你弟弟也有救了。你知道嗎,小幸這些年沒少想著你呢。”

小幸,就是齊願的親生弟弟,也是她的原名程願兒盼來的弟弟——程幸。提到齊雅蘭的醫藥費,齊願想到偷偷為她付了所有醫藥費的江勻晝,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鄰居在她最走投無路、手足無措的時候都能在背後默默幫她,而這個名字寓意程家家門之幸的親弟弟,卻從小欺負她,在最冷的冬天把冰水倒進她的所有鞋子裡,在齊施鳳夫婦麵前大聲哭鬨說她欺負他,換來她一頓被毒打。

可笑,齊施鳳說程幸沒少想著她,怕是沒少想著怎麼吸她血吧。

忽然,齊願注意到車窗外的景致有些不對勁,她在宜木縣生活了十八年,對這個小縣城的主要設施的位置和主要道路都很熟悉,她可以確定這不是通往縣醫院的路。

“我們現在要去哪?不是要去醫院看我大姨嗎?從這裡走好像要繞遠路吧。”齊願狀似無意地開口。

“我們先回家接小幸,帶上他一起再去醫院,正好你們姐弟倆也好多年沒見了,敘敘舊。”

齊願敏銳地察覺到一絲不對勁,既然程幸也要一起去醫院,為什麼不和他們一起來車站外接她?車站距離齊施鳳的家並不近,為什麼要不嫌麻煩地特地回去一趟?齊願保持鎮定,仔細回憶了齊施鳳這幾天的怪異表現和齊雅蘭怎麼都無人接聽的電話,一個可怕的猜測漸漸浮上心頭。

這對夫婦怕是有所圖謀,專門用齊雅蘭誘騙她回去,自己還是一時慌亂失了理智、大過大意了!

齊願的額頭緩緩流下一滴冷汗,她想偷偷掏出手機給朋友發消息,但齊施鳳又緊緊握住了她的手,“願兒,這些年是我和你爸虧待你了,當年我和你爸迫於經濟壓力不得已將你寄養在你大姨家。但你要知道,我們才是你的親生父母,才是你血濃於水的家人。”

齊願內心冷笑一聲,把親生女兒一筆錢賣掉的家人嗎?這個時候居然還妄想用他們可笑的親情洗腦她。她不顯於色地點頭淡淡應了一聲,同時飛快地思索待會下車了要如何迅速逃脫。

很快程鬆啟的車到達了他們家樓下。因為地處南方,七月的宜木縣下午五點還烈日高照,炙烤著裸露的每一寸土地。程鬆啟的家是老舊的居民區,許是天氣太炎熱,周圍並沒有什麼人。自從齊願被齊雅蘭接走後就再也沒回來過這裡,她透過車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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