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願徹底迷惑了,這已經完全不是江勻晝口中的舉手之勞了,他為什麼要這麼做?還讓陸棟瞞著自己?還有,他說的還不是時候,是什麼意思?
越想越淩亂,擔心漏掉什麼細節,齊願仔細回顧了一下這段時間以來跟江勻晝的相處,設想起各種可能,卻怎麼都想不通。明明他們相識也不過四五個月,而且自己三個月前才跟前男友分手,在搬家之前跟他的交流僅限每周五的工作彙報,江勻晝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幫自己?還是說她這是遇到心軟的神了嗎?
總不是自己無意間幫過他什麼忙吧?不對,幾乎是一瞬間,齊願就否定了這個想法,他的履曆上顯示他是北方人,在北寧上大學,畢業後也一直在北寧發展。而自己在南方的小縣城長大,也在南方讀的大學,來北寧都不滿一年,兩人之前的工作也根本沒有交集。
就算自己和媽媽在他生病的時候幫忙送他去過醫院,但這樣舉手之勞的事情,是個正常人都不會置之不理的,他壓根犯不著幫自己到這個地步還不告訴自己。
霎時間,齊願想起自己看過的霸總文學,總不能是什麼霸道總裁愛上灰姑娘或者什麼白月光替身之類的狗血情節吧!
江勻晝確實非常優秀,名牌大學畢業,長相英俊,年少有成,如今也才29歲,且至今未婚,確實是網絡上熱門的許多少女的夢中情人。但是她真的是一枚平凡的打工人,雖然長相清秀耐看,但完全算不上什麼絕世大美女,學曆也跟他差遠了,更彆說她那令人糟心的原生家庭。
他們兩人,任何一個人看了都不會覺得是一路人。想到這些,齊願就被自己剛才的想法逗笑了,真是狗血小說和電視劇看多了。
在陸棟的辦公室門口待了太久,齊願一時陷入自己的思緒中,以至於完全沒有注意到陸棟掛掉學術電話的聲音。
隨後,陸棟推門走出辦公室,看到了站在門口的齊願。緊接著,他帶著詫異的聲音響起,問她什麼時候過來的。
齊願如夢初醒,迅速回過神來,無論如何,不能讓陸棟知道自己聽到了他跟江勻晝的對話。畢竟,現在她還不知道該怎麼麵對江勻晝。她收起心裡雜亂紛飛的思緒,保持表麵上的雲淡風輕。
“剛到呢,我是來感謝陸醫生的,剛準備敲門你就出來了。”齊願笑了笑,向陸棟晃動自己手裡的錦旗。
陸棟哭笑不得,“這是我身為醫生的職責,不用特意感謝。”
“可不管怎樣,還是陸醫生醫術高超才救了我媽媽。”在齊願的堅持下,陸棟還是收下了錦旗。兩人閒聊了幾句,陸棟問了些齊雅蘭的恢複情況,叮囑了一些事宜和忌口後,和她道了彆。
走出醫院,齊願隨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又開始思考回去後該怎麼麵對江勻晝。出租車內的空氣有些煩悶,她降下車窗,右手支在車窗上,扶著自己的額頭。窗外的風輕輕吹著她的手臂,她右手手腕上還戴著之前江勻晝贈送的手鏈,垂下來的葉子吊飾被風輕拂在臉頰上,冰冰涼涼的。
一陣電話鈴聲打斷她的思緒,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