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一出門就遇上了牽著陶菡的許易晗。
什麼破運氣,隨便參加個慶功宴都能撞見前男友。齊願翻了個白眼,準備轉身返回宴會廳繼續參加慶功宴,但許易晗和陶菡顯然也看到了她。許易晗轉頭對陶菡低聲說了句話,便大步流星地朝她的方向走來,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還想要征得她的原諒。
他用足了力氣,齊願再怎麼使勁也掙脫不了他的手,跟狗皮膏藥一樣甩都甩不掉。她越來越惱,見旁邊有路人經過,想起許易晗好麵子的特點,突然靈機一動,咬牙切齒地衝他放聲喊道,“你一直都對彆人的女朋友這麼感興趣嗎?”
許易晗聽到她的話,怔愣了一瞬,齊願抓住時機迅速掙脫了他的手。”可許易晗還是不死心地低聲開口,“願願,我隻是想向你道歉,征求你的原諒。”
道歉有什麼用?傷害已經造成了,齊願從不容許親密關係裡出現絲毫的背叛和欺騙,更不屑接受這種假惺惺的道歉。她清楚地明白,許易晗的道歉並不是出於真心,隻是為了安慰他自己,讓他和陶菡的交往顯得更加正當罷了。
正要開口回懟,齊願的身後忽然伸來一隻溫熱的手牽住了她。一道冷峻不帶任何感情的屬於江勻晝的聲音響起,“不好意思,我女朋友眼光高,沒有撿垃圾的習慣。”
齊願來不及細想江勻晝的言行,此刻她隻想擺脫掉狗皮膏藥,隨後朝許易晗晃了晃自己被牽著的手,語氣冰冷地開口,“不必了,你的道歉和你這個人一樣,對我都無足輕重,不值一提。”
說完,齊願再也沒有看許易晗的臉色,牽著江勻晝離開了,直到走到宴會廳門口,她才反應過來自己還牽著他。剛剛忙著惡心許易晗沒有發現,這會才後知後覺地察覺到尷尬和越界,立馬鬆開了手向他道歉。
“對不起,剛才利用你惡心了一下我的前男友。”
江勻晝並未在意,眼眸裡不明的情緒湧動,語氣自然地回答,“沒關係,我很樂意幫你這個忙。”
齊願正想開口再問他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宴會廳的門這時打開了,打斷了她的思緒。慶功宴差不多要散場了,大家都喝了不少酒,有幾個項目成員已經醉倒了。
見狀,江勻晝給助理打了電話,安排車輛接走了醉倒的人。其餘的還相對清醒的人互相道了彆,各自準備回家。
隨後江勻晝叫住了齊願,“天色晚了,外麵還下了雨,你一個女生不太安全。正好我們是鄰居,你搭我的車一起回去吧。”
齊願看了看外麵的天氣,回想起江勻晝今晚好像確實沒有喝酒,便同意了。隨後跟著他的腳步去了地下停車場,來到了他熟悉的那輛邁巴赫旁邊,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坐這輛車了。
車輛緩緩啟動,不知怎的,齊願的腦海裡逐漸浮現出周致來她的公司談合作的那天下班時候的情形。
或許是喝了酒的緣故,齊願的反應微微有些遲鈍,她主動開口提起,“江勻晝,其實在第一次去星願找你商談合作之前,我好像見過你。”江勻晝沒有回答,繼續等待著後麵的話,齊願便繼續說,“好像是在下班時間,當時你就是開著這輛車在我們公司附近。”
“是嗎,我不太記得了,可能是我去鴻越附近有事情吧。”江勻晝驟然回想起那天,當時的情形他絕對不會忘記。他壓下眼底不易察覺的失落,努力讓自己表現得風平浪靜,隨後打開了車載音樂,在舒緩的旋律中安全駕駛車輛回到了家。
上了電梯,齊願跟江勻晝道了晚安,輸入密碼準備進門。門剛一打開,映入眼簾的就是昏迷在地上,臉色蒼白的齊雅蘭。
“媽媽!”齊願見狀,驚慌失措地迅速丟下包衝進門裡,本來還因為喝酒還昏昏沉沉的腦袋瞬間就清醒了,她幾乎是撲到了齊雅蘭身邊。
齊願俯下身,輕輕拍打著齊雅蘭的肩膀,試圖將她叫醒,但無論她多麼慌張地呼喊,回應她的也隻有齊雅蘭蒼白的臉色和毫無血色的嘴唇。幾乎是一瞬間,鋪天蓋地的巨大的恐懼情緒淹沒了她,她努力保持理智,可眼淚卻不受控製地相繼奔湧而出。
門外的江勻晝還沒進門就聽到了她的喊聲,立馬跟了進來,看清了屋內的情形後扶住了搖搖欲墜的齊願,鎮定地開口,“齊願,你先冷靜,現在先打120,我們先把阿姨送去醫院。”
“對,120,打120,手機,我的手機在哪?”齊願顫抖著手急切地從包裡翻找手機,但她的包跟她作對一樣,越著急越翻不到,越翻不到她越恐懼。大顆大顆的眼淚滾落,逐漸模糊了她的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