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是伴郎,好久沒見到他了。”鐘熠說。
他那目光如有實質,鐘熠就是想忽視都不行,渾身不自在。
“如果是他的話,吃回頭草也不是不行,還年輕,多玩玩也不是不行。”李明月看著孟言澈俊顏俏臉、寬肩窄腰的氣勢,風頭隱隱蓋過了新郎。
李明月混跡在人群裡,已經聽到好多個大嬸年輕姑娘在悄悄議論打聽他,看樣子是想要牽紅線。
“接下來請開始賣萌連拍。”一個伴娘邊說邊拿出萌萌噠發箍分發給新郎、伴郎們。
看著他們一行西裝革履的男人戴著發箍,兩個朝天辮因動作甩啊甩,對著鏡頭嘟嘴、比耶、擺愛心造型等,巨大的反差萌感逗得大家捧腹大笑。
孟言澈見鐘熠笑得開心,更是放開了玩。
接下來的什麼電臀達人、夾住鈔票、接吻撲克牌、破解密碼取婚鞋等遊戲,在新郎、伴郎們的配合下更是讓現場成了歡樂的海洋。
孟言澈是這麼e的人嗎?看樣子玩得比誰都投入歡快。
真是打破了她對他的刻板印象。
最後新人和父母合完影後,在眾人的歡呼聲中,來到婚車旁,鐘熠亦步亦趨跟在身後,需要時就幫忙提提婚紗,拿拿包。
送新人上車後,鐘熠往旁看了看。
“你坐我這車。”孟言澈走過來說。
鐘熠沒說什麼,跟著他上了車。
周遭是如此喧囂,她的心跳更是如擂鼓震動,鐘熠努力移開視線不去看他,不去注意他。
車窗外,道路兩旁鬱鬱蔥蔥的翠綠在倒退,一幕一幕快速從眼前掠過。
車裡麵沉默的空氣中充斥著尷尬的氣息,鐘熠連呼吸都放慢了半拍。
“最近過得怎麼樣?”孟言澈突然開口問道。
“挺好的。”鐘熠說。
一問一答完,又隻剩沉默、沉默、再沉默。
孟言澈抿抿唇,看似目不轉睛地看著前方車況,實則餘光一直留意著身邊的女生,心頭積攢了許多要要說要問的——
例如什麼時候和蘇白泉相親的,最近還有在相親或者接觸其他男生嗎,我們能不能從頭來過,要怎麼做你才會重新接受我,可不可以不要看彆人,我會愛你甚過愛自己,可以再相信我一次,把一輩子托付給我嗎?
但沒有立場說,沒有資格問,滿腹心事沉甸甸地拖著心臟往下墜,酸澀的情緒絲絲縷縷纏繞,再纏繞。
“對了。”孟言澈狀似不經意提起,“我們公司最近打算拍宣傳片,有沒有興趣接這單?”
她的攝影工作室是剛冒頭的卡拉米,他這麼一個上市公司一般合作的都是那些有成熟拍攝經驗的團隊,這明晃晃送錢上門,背後打的什麼主意誰知道。
要得到什麼,就要付出什麼,能量總是守恒的,男女之間的博弈亦是如此。
“沒興趣。”鐘熠咬咬牙還是拒絕了,眼前好像一張又一張錢在揮手拜拜,心痛。
她拒絕得乾脆,一點兒與他交集的機會都掐斷在源頭,銅牆鐵壁般,將他所有的靠近和示好阻隔在外。
這讓孟言澈覺得有點喪氣。
他的氣息在這逼仄的空間很有壓迫感,哪怕不看他,可注意力就像玄幻小說裡放出神識查探周圍,處處是他的影子,鐘熠做不到視而不見,做不到心靜如水。
那些不受控古怪的情愫在作祟,鐘熠的思緒飄啊飄,飄到了之前在車裡將他壓住亂親的場景。
那時的細枝末節被憶起,和眼前人的模樣漸漸重合,粗魯的、急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