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彆是班上女生，都不敢穿短裙和短褲，彷佛他是什麼會傳染的病毒，要經過他身邊時，還故意繞遠路拐彎走。
彆說橫著走，他就是扭著跳著蹦躂著，都沒人理。
自己不想和他們玩是一回事，他們不想和自己玩又是一回事。
一次兩次，康耀祖生氣了。
他在課堂上折紙飛機飛龍來飛去，揪旁邊女同學的辮子，移動桌子發出吱呀吱呀難聽的聲音，還買了包薯條嚓卡嚓卡吃得歡快……
大家想忽視他，他偏不如他們的意。
任課老師和同學們怨聲載道，一個接著一個投訴被遞到鐘熠麵前。
鐘熠曾推心置腹想掰正這課樹苗，威逼利誘，種種手段都使了，沒用。
康耀祖現在當她是仇人般看待，惡言相對。
她不好受，他就好受了。
這樣下去，正常教學活動難以繼續，大家都不用學了。
康耀祖的家長再次被請到學校。
“莉莉恩老師，你為什麼帶頭欺負我的祖祖乖孫？”耀祖奶奶進來辦公室就是一通指責，惡聲惡氣。
“我沒有。”鐘熠簡直要被這惡人先告狀氣笑了，努力控製著不要翻白眼。
“您這是從何說起？”
耀祖奶奶眼一瞪，拿食指指她：“要不是你帶頭跟同學們說，我祖祖在班上怎麼會沒人跟他玩？”
鐘熠發現人在無語時很難找到合適的表情來表達情緒。
“耀祖有沒有跟您說過在班級的上課情況？”鐘熠又說道，“他上課嚴重影響到彆人，現在對老師也是不尊重，很難管教……”
“什麼叫難管教，我家祖祖乖得很。”耀祖奶奶聽不得彆人說他孫子不好的，當場橫眉豎眼，“上課是老師的問題，管教不了學生，還當什麼老師！老師要好好反省一下，是不是教學方式無聊，學生才聽不進去。”
“不是我一個老師說耀祖上課有問題……”
“你還聯合其他老師欺負我家祖祖？我可憐的祖祖喲……”耀祖奶奶聽話隻按自己想的去理解。
想起這幾天孫子從學校回來都是一臉不開心，還說在學校大家都不想跟他玩，可把她心疼壞了。
越發看鐘熠不順眼，眼見又被請來學校，字字句句都是說孫子不好的話，耀祖奶奶想著若還在這學校讀書，指定不能讓她在孫子班級教下去，不然日後準會給穿小鞋。
耀祖奶奶在心裡打定主意要向校領導投訴她，若是這投訴無用，再向教育局投訴，她手頭上，可還有一些東西可能讓她當不了老師。
“耀祖奶奶，請勿在辦公室大聲喧嘩。”教務主任碰巧過來聽了一耳朵，麵對這奶奶顛倒是非、理解能力跟雞同鴨講，很是無語。
上次打交道就知道了，不是個講道理的。
見其他老師看過來，耀祖奶奶就想趁此把事情鬨大，最好換個班主任，於是大聲哭嚎起來：“主任啊，你可要為我孫子做主，這樣的老師我實在不敢讓孫子給她教了，您看能不能換個班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