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蔻接過,還沒來得及高興。
遠處的房間傳來女人小聲的啼哭聲,以及男人粗啞的喘息。
江晚蔻心裡的猜測如潮水般湧上來。
她捏緊飯盒的袋子,腳生根了一般紮在地麵,使得她抬不起腿。
大慶早已不見人影,他似乎早有預料,所以慌張的把燙手山芋塞給她。
江晚蔻朝發出聲音的辦公室走去,男人的喘息聲越發清晰,女人痛苦的呻吟:“不要,求你放過我吧。”
她猜到裡麵正在發生什麼,腦子嗡的一聲,一片空白。
辦公室門口種植的幾棵盆栽,了無生氣,角落裡一顆招財樹隨風搖曳,枯黃的葉子一片一片凋落,影子投射在地麵。
僅片刻之間,室內有易碎的東西砸在地上,與此同時,江晚蔻手裡的飯盒脫手,摔在地上。
光線一下子暗下去,雲層下湧出無數的黑氣,將幻境裡最後一絲光亮掩蓋。
裡頭的男人聽見動靜,怒氣衝衝地吼道:“哪個不長眼的敢來壞我好事。”
江晚蔻回過神,抄起角落的樹枝,猛的推開門,樹枝被她舉過頭頂。
裡麵的場景毫無遮掩在她麵前暴露出來。
江晚蔻呼吸一滯,全身緊繃成一塊石頭。
渾身赤裸的男人身下,遭到侵犯的人,是季晴?
季晴麵露一股奇怪的潮紅,衣服被撕的沒一處完好,她的發絲被汗浸濕粘在臉上。
她帶著祈求和絕望的神情看向江晚蔻,她一個字也沒說,江晚蔻卻清楚的聽見她說救救我。
那三個字猶如三塊巨大的石頭,往她心裡猛猛砸下去。
肥頭大耳的男人被闖入的人壞了興致,三兩下把衣服穿上,按下座機,嘀一聲響起電話接通:“保安乾什麼吃的?什麼人都放進來?還不滾上來。”
季晴身上到處都是烏青,江晚蔻紅了眼眶,用自己身上的外套,蓋在她的身上。
“老娘今天一定要揍死你!”江晚蔻發了狠,咬牙切齒的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
她食指和中指並在一起:“審判!”
許是江晚蔻氣狠了的緣故,卡牌在她指尖浮現。
聆聽到主人的召喚,他邁出卡牌。
廠長見狀嚇得大喊:“怪物,有怪物啊!”
季晴雙眼無神將自己縮成一團,身上的皮膚如花瓣片片凋落,她在無聲的枯萎。
丟失的荷包重新出現。
“寶劍!”江晚蔻把荷包打開綁在劍上,隨後雙手並用舉起一把巨劍,然後朝廠長的方位狠狠劈下。
她的雙眼瞪大,頭發炸起,鼻子流血也沒察覺。
沙發上的季晴無聲無息地流著眼淚。
幻境被江晚蔻一劍劈開,廠長的欲望和記憶被儘數抹去,他呆頭呆腦的在原地不知所措。
“遺忘不代表你就能逃過一劫!給我審判他。”手中的劍被江晚蔻自己捏碎,她突然搖頭晃腦的笑出聲。
廠長被拘到秤杆上哭出聲來:“你們是誰,為什麼抓我?”
江晚蔻蹦蹦跳跳找到縮在角落裡的大慶,一把將他甩在廠長對麵的秤上。
兩邊的秤猛烈起伏,很快就趨於一致。
江晚蔻變了個人似的,她把自己的劉海往後一撩,嬉笑著說:“今天就是你們的死期咯,你倆一路上還有個伴呢。”
她懶懶的抬起手,漫不經心往下一壓,強大的威壓和光芒降落在廠長和大慶二人身上。
大慶身上散發出來的黑氣,活力四射地在結界裡四處亂撞。
季晴如角落的那顆枯木,她忽的出聲。
江晚蔻挑眉有些許不耐煩:“你說什麼?”
“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這麼愛你。”季晴手緊緊攥住外套,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她的臉色很差,聲音很小,仿佛下一秒就要暈過去。
而在審判秤上的大慶卻聽得一清二楚。
他不敢低頭看季晴,他隻能一遍一遍祈求季晴的原諒。
季晴收起眼淚:“算了,我也是死人了,以後生生世世,再也彆見了。”
“你倒是輕而易舉的就算了,那他對你的算計,你們這麼多年的感情,也算了?”江晚蔻手裡懸浮著一麵鏡子,將他們二人的過往攤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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