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舟遞給何城一個眼神,何城當即掏出大理寺令牌。
令牌一露,譚江平眼中怒意俱消,接著便聽見張舟說:“郭柳兒無故失蹤,或許與芙蓉坊一案有牽扯,還請掌櫃將知道的一一告知,以便早日偵破懸案。”
譚江平聞柳兒與芙蓉坊命案有關,方落下的心又提到嗓子眼,“你的意思是柳兒是凶手?”
“不,不會的,她生性純良,怎麼可能做那般殘忍之事。”
“我並未說她就是凶手。”
張舟又瞟向那道灰布簾子。
譚江平終於意識到郭柳兒失蹤或非偶然,便將方才在庫房所述又再講了一遍。
張舟聽得認真,何城也將聽到的飛快記入薄中。
末了,張舟才問:“如你所述,那日見到的可能不是真正的郭柳兒?”
“我不太能確定,但身形上的確有細微差彆,這一點不會錯的。”
他不知道這世上是否有能令人迅速改變身形的奇藥,但細細想來,那日所見的確有些異於常態。
“你還好嗎?”
“什麼?”譚江平回神,對上張舟微妙的神色。
張舟指了指他的脖子。
譚江平低頭看去,這才發現血沾到了衣襟上。
他忙整理了衣衫,道:“無妨的無妨的,方才在庫房放東西,不小心勾了一下。”
“沒事便好。”
出了茶葉鋪,何城問:“少卿,這譚江平可疑?”
張舟沒直接答話,隻道:“裡麵還有彆的人。”
“那領子上的血是……”何城欲言又止,目露驚詫神色。
“先派人暗中盯著他和茶葉鋪。”
譚江平站在門口張望許久,待張舟二人走遠後才又轉入後院去。
蘇九娘早已收了匕首,靠在架子上看著譚江平推門進來。
“大理寺的?”蘇九娘問。
“是。”
“來問郭柳兒的吧,你怎麼說的?”
“把給你講的全都給他們講了。”譚江平抬袖擦了擦鬢角細汗,不時抬眼觀察蘇九娘。
蘇九娘並不理會他的目光,隻道:“不許給任何提起我來過你這裡,否則……”
譚江平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今日來的人物一個也惹不起,卻都是同一個目標,眼前這女子光天化日就能悄無聲息潛入他後院,想來也不是什麼善茬,他隻能寄希望於大理寺了。
懸賞令才張貼出去半日,大理寺的門檻就快被踏平了。
下頭的人告訴張舟,來的都是些渾水摸魚,想領取賞金的,大半日,沒一個能提供什麼有用的線索,大家應付得苦不堪言。
張舟道:“沒用的就都打發走,懸賞令繼續張貼。”
隻有何城知道,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從譚家茶葉鋪回來後,何城將案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