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方才仔細觀察過這屋子裡外,陳設簡陋,附近除了這一處房屋,便再無彆的人跡,可謂是偏僻荒蕪,不能第一時間得到消息也能說得通。
見張舟不語,郭家大朗又問:“可是我家妹出了什麼事兒?”
張舟道:“你妹妹五六日未曾歸家,你可知她去了何處?”
郭大郎搖頭,隨後猛地拍了下自己的腦袋,惱道:“竟有這麼些時日不曾回家了。”
張舟頗感無奈,負手轉身,床腳一隻刺繡錢袋映入眼簾。
正狐疑時,郭家大郎一個箭步上前,將那隻錢袋撿起,在掌中揉捏成團,露怯般笑道:“家裡頭亂。”
張舟上前,伸手。
郭家大郎茫然抬眼,臉色逐漸轉暗,手中緊緊攥著袋子側身,怒道:“這是我家的東西,你不能要走。”
“你妹妹郭柳兒如今是生是死都不知道,一切與你們,與她有關的東西或許都會是破案的關鍵線索,窩藏證據不交,你可知有何後果?”
張舟神色嚴肅,聲如洪鐘,躲在一旁鴉雀無聲的郭漢駭了一跳,目光遊移,隻見還是那張臉那個人,卻生了幾分威嚴氣勢來。
郭家大郎是未曾見過什麼世麵之人,見張舟那般氣勢逐漸垂下頭,彎了腰。
幾番思索和猶豫,這才不情不願地將錢袋子遞給張舟。
錢袋子所用布料算不得上層,但也不差,袋麵一隻鳥雀刺繡十分精美靈巧,絕非郭漢這樣的家境可買得起的。
出現在此,實在格格不入。
端詳片刻後,張舟再次凝視住郭家大郎,問:“這錢袋從何而來?”
“不知。”郭家大郎道。
“不知?”張舟踱步至郭家大郎處,近距離盯著他,複問,“不知?”
郭家大郎索性將臉彆過去。
張舟冷笑一聲,轉身吩咐道:“來人,將郭家大郎帶回大理寺受審。”
此話一出,郭大郎當即跳腳,“我又沒犯罪,你們憑什麼審我?”
郭漢見狀,急得嘴唇顫抖,顫巍巍走過去拉住張舟的袖口道:“那袋子,是柳兒,是柳兒拿回來的。”
張舟看向郭大郎,“既然是家妹帶回來的,又為何說不知?”
郭大郎撇撇嘴,小聲道:“誰知道她是不是在外麵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萬一牽連到家裡,沒人給她擔得起。”
張舟聽見身後郭漢的歎氣聲,方轉身,便見郭漢眼底滾落出兩行熱淚。
他踉蹌著退後,靠著斑駁牆壁緩緩滑落,跌坐,痛哭道:“大郎,你就說了吧,柳兒,柳兒是你妹妹啊。”
“阿爹,你……”
郭大郎捶胸頓足,無奈歎息一聲道:“那錢袋子的確是柳兒失蹤前帶回來的,裡麵足足有五兩銀子。我記得她當日十分高興……”
“哥哥。”郭柳兒邁過門檻,奔向正在屋中大口喝水的郭大郎。
郭大郎被她這一聲喊,險些嗆了水,便輕斥了她:“做什麼,一驚一乍的。”
柳兒臉上兩朵紅暈,隨著她一笑便像那天邊彩雲一般散開去。
她笑抬手,“哥,你看。”
一隻鼓鼓囊囊的錢袋子靜靜躺在柳兒手中,十分誘人。
郭大郎吞了吞口水,欣喜接過那袋子打開一看,瞬時驚得張大了口。
他張望了一眼外麵,將袋子重新係好,又將郭柳兒拉到屋子的陰暗處,壓低聲問:“柳兒,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