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和張姨形容的一點也不一樣啊!
不是說田嘉言被逼得都要哭了?
怎麼換成他媽在哭?
此時,程懷東帶著紀蔓蓉從他身邊路過,程陽澈正想像往常一樣,爸媽不說話他也就閉嘴等著他們走過去。
紀蔓蓉停下來,抬頭看他,臉上還掛著淚痕:“阿澈,過幾天回家一趟吧。”
程陽澈那被支配的恐懼油然而生,他木然點了點頭,怕是又少不了一次挨罵。
算了,為了女朋友挨罵他甘之如飴。
“帶上嘉言一起來,媽有話和你們說。”
說完這句話,紀蔓蓉便跟著程懷東離開。
程陽澈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這是不用挨罵的意思?
他有些呆呆地看著田嘉言坐那喝湯的背影,憑借肌肉記憶,慢慢挪動步子走過去。
田嘉言隻覺得這個銀耳紅棗湯燉得真好喝,她要問張姨要配方,她回去找人幫忙煮。
“你看著我乾嘛?要喝嗎?”田嘉言看程陽澈坐在一旁後盯著她,臉上一副說不清道不明的訝異神情,便舉了舉勺子,問。
程陽澈湊近,張開嘴巴,將那一勺一飲而儘。
田嘉言看著自己空了的勺子,她隻是問他要喝嗎,不是讓他喝自己的啊!
她手一頓,把勺子放下,準備幫他盛一碗過來,被程陽澈拉過手。
他說:“嘉言,這太不可思議了。”
“什麼不可思議?我沒被程總罵?”
“不是,我長這麼大,我媽第一次主動和我講話讓我回家,還讓我帶你一起回家!”他回過神來,神色逐漸激動。
“我有個問題。”田嘉言說。
“你問。”
“程總知道高月仁在外家庭美滿,事業順利的樣子嗎?”
“知道。”程陽澈說。
“知道?”田嘉言驚了,“這麼能忍,居然不和紀老師說?說不定早點說早就好了。”
“我爸擔心我媽被這件事刺激到,索性什麼都不說,反正隻要不提到那件事,我媽也不會有什麼反應。”
田嘉言搖頭感歎一聲:“程總真是好肚量,居然就這麼忍了,能接受自己妻子這麼多年有個幻想的白月光。愛得實在太深。”
程陽澈笑:“你現在知道我爸為什麼一開始不讓我拍這個戲了吧。”
田嘉言嗤了一聲,了然於心,她拍拍胸口:“他怕你入戲,怕你和紀老師一樣?你放心,我不是那種無情無義忘恩負義的人,我不會玩弄彆人的感情,天打雷劈啊。”
程陽澈一手托著頭看向田嘉言,“你可以玩弄我的感情,我悉聽尊便。”
田嘉言跟沒聽到一樣,拿起勺子喝了口湯,再次誇道:“張姨手藝真好,我也想學。”
程陽澈沉默片刻,“寶寶,還是我學吧。”
“也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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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田嘉言和程陽澈疑似戀愛的詞條掛上了熱搜。
【距知情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