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程陽澈差不多掉了有100萬粉,招來了一片罵聲,而且目測整體趨勢還是在下降。
大呼和大俊此時已經顧不上大少爺的臉色了,他倆飛奔到程陽澈的公寓,在門口趴著,一臉崩潰地喊道:“阿澈你為什麼要自己發微博!”
單純掉粉就算了,還在挨罵。他們想了好久的公關說法,正要說是劇情需要,結果他毫不配合。
但同時他們覺得大家罵的也沒錯,程陽澈殺青這麼久,死活不營業,結果田嘉言一直播,他立馬上線。換他們是粉絲的話,早就心梗了。
“彆管我。”程陽澈受不了兩人吵鬨的聲音,步伐不穩地把門打開,回來後坐在沙發邊,抱著一個酒瓶。
不僅不聽勸,還開始喝酒了?
這件事後,程陽澈也不去田嘉言樓下等了,自己在家裡借酒澆愁,拿出之前給田嘉言拍的照片,一張一張,都快看爛了。
大俊硬是公關說劇情需要,雖然大家都不相信,但好歹給了個說法,這場鬨劇慢慢平息一些。
大呼再次打開屋子門的時候,聞到了一股濃重的酒氣,他都被嗆地咳了好幾聲。看了眼坐在沙發邊看著張照片沉默的程陽澈,這一個月來他可算是瘦得脫相,人也是一點精神都沒有,剛開始還期待著田嘉言回來知道收拾一下自己,這一周以來完全放棄,胡子拉碴的,看上去就無比頹廢。
大俊上前,勸道:“阿澈,跟我們出去走走,彆悶在家裡喝酒。”
程陽澈就跟沒聽到一樣,動也不動,拿起酒瓶就往嘴裡灌。
大呼死活都拽不動。
好在徐子昌剛好殺青一個戲回來,他早就看到微博上鬨翻天的樣子,就過來看看。
一進門就看到那個和上次見麵時得意洋洋,幸福得要冒泡的樣子完全不同的人,對方正一臉沮喪,麻木頹廢地坐在地上。
看到自己朋友這樣子,多少心裡有點難受。有點看不下去,他走過去,大呼大俊自覺讓開了一條路。徐子昌硬把人拉起來:“走,跟我出去。”
“不去。”程陽澈甩開他的手。
“去田嘉言家等,我把門給她撬開。”
程陽澈乖乖跟了出去。
一路上坐在車裡,程陽澈難受地不行,他喃喃道:
“我好想她。”
徐子昌拍拍他的肩膀:“會回來的。”
“她好狠心。”
徐子昌附和:“就是就是。”
“她生日我都沒在身邊。”
徐子昌安慰道:“沒事,生日再補上。”
“我是世界上最糟糕的男朋友。”
徐子昌:…?
你不是沒追上嗎?這麼給自己臉上貼金?
差不多晚上十一點,他們一群人在田嘉言小區樓下亂晃。幸好是沒多少人,要不然以為他們在鬨事。大呼支支吾吾地問:“真撬啊?”
徐子昌看著似乎有點要睡著的程陽澈,使了個眼色,大俊立馬明白,高聲道:“當然要撬,撬開後把她東西全搬走!”
程陽澈突然停下腳步,他抱著垃圾桶邊吐邊哭:
“我錯了嘉言。”
徐子昌感歎一聲,人果真不能碰愛情,沒想到阿澈這麼脆弱,被感情玩弄得這麼徹底,他可一定不能談戀愛。
程陽澈坐在路邊,低著頭看自己的腕表,緊盯著,一言不發。
“扶他去車上吧。”
“阿澈最近的狀態太差,林生死活不肯說田嘉言在哪,昨天田嘉言直播,我想著總算讓阿澈看到她一眼,以為他會好受點,沒想到比之前更嚴重了。”
程陽澈迷糊著眼睛,掰著手指頭說:“我不走,已經三十一天了,我覺得她的狀態很不好。”
徐子昌也看了昨天晚上的直播,他倒是覺得田嘉言精神狀態特彆好,看上去整個人陽光明媚的。
大呼輕輕比劃了個手勢,“彆和他一般見識。”
自己喝成這個死樣子還說彆人狀態不好。
但開口他卻是對程陽澈說:“對,她就是不好,阿澈我們回去,等她回來後一定好好算賬。”
“找我算賬?”
一道驚訝的聲音,輕得像是微風飄過來一樣,卻成功讓三個人同時轉過頭去。
看到來人的那一瞬間,大呼隻覺得自己雙眼含淚,田嘉言渾身上下散發著光芒,就像救世主一樣。
“嘉言呐,你終於回來了!”大呼喊道,再不回來,大少爺天都要哭塌了。
程陽澈此刻正低著頭,眼睛半閉著,渾身酒氣,一副不省人事的樣子。
田嘉言本來是拖著行李要回家,卻看到小區外聚集的人,她看到程陽澈,走過去,輕聲問:“阿澈,走不走?”
聽到熟悉的聲音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