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大呼到處興衝衝地采購著各種東西,為了大少爺的表白計劃賣力策劃著,連片場都顧不上去。
大俊在一旁看著,其實有點想阻止。但他沒那個勇氣,畢竟他十分清楚大呼這個人,臉上是一點事都藏不住,有心事就拉著個臉。他要是知道,那幾乎就等於直接告訴阿澈。
他現在隻希望田嘉言最後幾天能入戲,哪怕不是真喜歡,隻要不走就有轉機。
殺青當天,最後一幕是床戲,要借著五點的自然光拍攝,導演幾乎將現場清了個乾淨,隻剩下主演和攝影師在場。
田嘉言之前看過《月行者》的親密戲份,隻能說高級的電影藝術可能的確需要愛情來裝點,而吻戲和床戲在一定程度上是愛情的鏡頭表達。
但她一直想不明白,那可是個民國戲,be結局的床戲都能那麼猛烈,看得她臉紅心跳,真不知道怎麼過審的。
她昨天晚上又看了一遍,想著要再次學習,雖然和程陽澈比較熟,但這樣的戲份確實是頭一樁。
本來程陽澈非要磨著她留在他房間,硬是不走,非要一起看。
但田嘉言再三想了想,雖然角色是角色,演員是演員,但看親媽年輕時候的床戲好像也不太好。
“我要看《光月者》的床戲,你要看?”田嘉言沉默片刻,問。
程陽澈臉上的尷尬頓時十分明顯,糾結了好久,他才不情不願地說:“那,那你走吧。”
到了現場,田嘉言看著這熟悉的簡陋場景,略顯昏暗的房間,隻簡單放著一張小床和一個桌子,窗戶透著外麵的黎明前藍黑的天光,蓄勢待發。
導演果真是喜歡這種風格的敘事手段。
在略顯昏暗的房間裡,窗外的冷風吹來,晨光熹微,兩人對視一眼,像是帶著某種決心一樣,林藍雨走上前吻了上去。
蝴蝶輕輕煽動翅膀,引起一整個大洋的海浪。兩人隨後擁抱,拉扯,連願景將她推到床上。
這是第一個鏡頭。
導演說:“來,阿澈和嘉言準備一下,我們一鏡到底。”
房間昏暗,程陽澈湊到田嘉言旁邊,“我有點緊張。”
田嘉言想起昨晚在他房間裡他那輕車熟路的親吻動作,按著她的胳膊死活都不鬆開。她陷在大床中間,周圍是鬆軟的被子,麵前是急促的呼吸和混亂的動作,就好像是掉到了網裡的魚一樣,掙都掙不開。
就這樣,他說自己緊張?田嘉言覺得對方最近實在是鬼話連篇,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我不會安慰你的。”
田嘉言漠視那恨不得貼在她臉上說話的人,知道他什麼意思,但還是一把推開,無情地說道。
“你真狠心。”程陽澈被推開,語氣帶了點委屈。
如田嘉言所想的一樣,這段鏡頭拍得無比順暢,對方甚至超常發揮,導演喊了哢都沒停。
“不錯不錯,準備下一個階段。”
程陽澈幽怨起身。
下個鏡頭是在床上,程陽澈會有個脫上衣的動作,田嘉言隻需要背對著鏡頭,露出一點後背就好,這對她的要求不高,田嘉言還有些意外。
畢竟《月行者》裡麵那尺度是真大。
大俊走過來,有些擔心地看著隱隱期待的程陽澈:“阿澈,你,控製一下,彆嚇著嘉言。”
“我知道。”
雖然他說了知道,但大俊依舊放心不下。就這一場戲了,拍完之後他隻求田嘉言不要翻臉太快,要不然大少爺今晚怕是要瘋。
好歹,好歹過了今天晚上。
現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