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他們一起坐了好久。
直到沈琳琳和陸燃從一旁路過,剛感歎完落日就看到一旁兩人,在沙灘上躺著,很是放鬆地樣子。下午起了點風,他們在的地方正好是風口,風卷起細碎的沙子飄揚在半空中,直直地就朝人臉上撲。
陸燃“呸呸”了兩下,伸手把臉上的沙子揮到一旁。
沈琳琳納悶:“他倆乾啥呢?”
陸燃皺著鼻子搖頭:“不知道,傷心呢吧,東西都被我們分完了。”
沈琳琳吃驚:“傷心這麼久?一下午了啊。”
陸燃:“走吧彆看了,導演組不是說晚上還有什麼活動,不讓輕易出去嗎。天快黑了,彆管他們了,快走。”
沈琳琳臨走前喊了聲:“嘉言,天要黑了,快回去吧。”
聽到沈琳琳的話,田嘉言這才回過神來,感受到臉上糊了一層沙子,再敷點水,簡直是天然的麵膜。
她略帶些嫌棄地把臉上的沙子弄掉,拍了拍還入神著的徐子昌,“嘿,走了。”
“哦。啊,怎麼這麼多土?”徐子昌擰著眉頭,站起來。
西邊,夕陽完全落於遠處的山後,最後一絲日光消失。空中頓時起了風,漫天的沙子和魚腥味襲來,和剛才落日時分的美好寧靜截然不同。
兩人加快腳步,因為抱著東西,天色又暗,田嘉言一不下心在下坡的時候崴了腳。
“怎麼樣?還能動嗎?”徐子昌關切問道。
田嘉言揉了揉,因為被地上的石子膈了一下,腳踝處隱隱作痛,但她看了看天色,說,“沒事,你先把東西拿回去,我慢慢走。”
徐子昌猶豫一下,隨即拒絕,“不行,天黑了,還是我們一起走吧。”
田嘉言想了想:“你先走,把東西放回去再來接我就好。”
徐子昌這才點了點頭,一步三回頭地離開這個地方。
“沙灘上還能有大塊石子?”
田嘉言不禁感歎自己的運氣也是差到爆。她還坐在原地,一邊揉著腳踝,一邊把剛才絆倒她的石子使勁兒扔到遠處,以解自己心頭之恨。
卻隻聽到不遠處傳來輕微的痛呼聲,石子砸到了來人身上。
田嘉言抬頭,有些歉意地說:“徐子昌?你回來這麼快?”
不遠處的身影頓了頓,停了幾秒後才緩緩說:“我不是徐子昌。”
程陽澈?
田嘉言急忙道歉,“不好意思程老師,剛才不小心把石頭丟您身上,您沒事吧?”
程陽澈走近,沒回答她的問題,看著她坐在地上,一手按在腳踝處,皺著眉,“你崴腳了嗎?他徐子昌自己走了?”
田嘉言看著他來過,極暗的光線下,對麵人的模樣被極大地模糊掉,隻能感受到一個高大的身形蹲在她麵前,先是低頭看了看,而後又看向她,關切問道。
這一係列動作,田嘉言呆呆地點了點頭。
程陽澈伸手,“來,我扶著你走。”
田嘉言反應過來,立刻拒絕,擺著手說:“不不不,不用,我自己能走的,謝謝程老師。”
說著,似乎為了證明自己,也為了逃離這古怪的氣氛,田嘉言手撐著地麵站了起來,硬是忍著腳痛向前走去。
不過還沒走兩步,剛才被扔過來的石頭又一次絆了她一下,她本來就站不穩,這下再次直直摔在地上。
不僅腳疼,還特彆丟人。
田嘉言無比慶幸現在天黑看不清,要不然她的尷尬簡直無處遁形。
程陽澈剛才剛伸手,田嘉言猛地站起來,他還沒反應過來,剛一轉身,就見她已經再次坐在地上。
為了換了位置?
程陽澈歎了口氣,走過去,這次也沒問她,直接將她抱起來,麵色正常地向前走去。
被騰空抱起的田嘉言腦子抽了一瞬,這這是怎麼回事?
田嘉言:“誒,不,彆彆彆.....”
她掙紮著,又不敢太大聲引人過來,事到如今,她隻好懇求道,“程老師,那個,您先放我下來,這不太好,我自己可以走的。”
“你為什麼總喊我程老師?”
程陽澈直接忽略後半句,聽到她依舊是喊自己為老師,不禁有些鬱悶,但腳步沒聽,朝前走著。
“我......”
問題的關鍵是稱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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