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昌一把攬住他:“哎呀,彆看了齊哥,金窩銀窩都不如自己的石頭窩。”
說著,他一腳踹開了石頭洞那個搖搖欲墜的門。
門合頁有些生鏽,忽閃幾下就徹底和門框分離開來,大門咚地一聲倒地。
徐子昌有些尷尬地撓撓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齊元晨什麼也沒說,歎了口氣,走了進去。
雖然名字叫做石頭洞,但這個屋子並不是洞的樣子,是由石頭堆砌而成的房子,裡麵還開了窗戶,有一個大炕擺在正中間。
沒有火種,大冬天,這裡麵像是寒窯一樣,無比冰冷。
這像是彆人避暑的時候會來的房間。
可徐子昌不覺得,他四處轉了一圈,滿足道:“喲,這房間設備還挺齊全,還有燈呢。”
說著就去按開關,燈泡呲呲閃了幾下火光,電流聲和著燒焦的味道彌漫開來,不出三秒就滅了。
與此同時,燈泡還掉了下來,正正地砸在齊元晨腳下。
徐子昌撓頭:“不好意思齊哥,意外,純屬意外。”
又看到什麼,他再次驚喜出聲:“呀,這還有鍋爐呢,這煙囪真不錯,結實。”
齊元晨走了過來,看到地上放著一個微型鍋爐,一旁放著生鏽的水壺和木桶。
他滿意道:“一會去找些乾木柴,生個火,這裡就能暖和點。”
徐子昌心情愉悅,證明自己似地說:“你看我說的沒錯吧,小木屋肯定什麼都沒有,還是這個地方好。”
接著他拍了拍煙囪,十分驕傲。
齊元晨:“走吧,去找木柴。”
徐子昌:“好嘞。”
兩人剛轉身,再次“咚”的一聲傳來,鐵管煙囪瞬間砸到地麵。
兩人同時回頭,先看了看地麵的煙囪本體和幾片碎渣,又對視了一眼。
徐子昌咧開嘴尬笑,撓著頭不知所措。
齊元晨左手扶額,終於是歎了口氣,“你自帶debuff吧。”
—
田嘉言和姚語走進小木屋,對這裡整體十分滿意,雖然沒擺放什麼東西,但好在屋子安靜整潔,連灰塵都很少。
一張木床旁邊放著一個鬥櫃,田嘉言走過去,看到裡麵放了兩張報紙,陳舊的頁麵皺皺巴巴,像是墊底的紙片,房間的窗戶開著,玻璃卻不翼而飛。
另一邊擺著一個鐵質火爐,一旁擺著一個燒水壺和一口鋁鍋,上麵落著些灰塵,不過好在沒有缺口。
床上沒有被子,窗戶沒有玻璃,火爐沒有柴火,屋裡沒有水和食物。早上因為錄製節目起得早,田嘉言和姚語都沒吃東西。
找到房間後,緊繃的神經鬆弛下來,肚子也有點餓了。
姚語提議:“出去找食物?”
田嘉言點頭答應:“好。”
住所在的地方是個窪地,想要去彆的地方就要爬坡,兩人小心著地上雪滑,互相攙扶著走上坡台。
她這時候,迎麵撞上陸燃和沈琳琳,兩個人剛剛過來。
早上見沈琳琳的時候,她還帽子圍巾手套一應俱全,活像個可愛的雪人,這時候,身上的配飾全空,全跑到了陸燃身上。
她臉上神色很是疲憊,完全像換了個人似的。
就這樣,陸燃還縮的像個鵪鶉一樣,走的步子極小。
沈琳琳見到她們後,打了招呼,田嘉言給她們指了指茅草屋的位置:
“在那邊,快過去看看裡麵怎麼樣。”
沈琳琳苦笑一下,看了眼縮在後麵一言不發的陸燃,吐槽道:“謝謝嘉言,走了一上午,我終於和正常人說上話了。”
姚語笑了笑,看著沈琳琳空蕩蕩的脖子,關切問道:“冷不冷?”
沈琳琳的冤屈找到了宣泄口,她一口氣不停地訴說著:“身體的冷遠不如心裡的冷來的猛烈,姚老師,我穿著件不戴帽子的衣服,愣是在半個小時內把圍巾帽子和手套全給了他,我的血淚建議是,下次不要選陸燃。”
田嘉言打趣道:“陸燃,你不是喜歡雪嘛,來,儘情玩耍!”
陸燃縮地很嚴實,搖了搖頭,聲音微弱:“我收回之前說的那句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