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已經習慣了他人對他的主動示好,他是五條悟,是五條家的神子,雖然目前羽翼未豐但未來不可估量。所有人都想討好他,那種獻媚讓年少氣盛的少年感到不適。
但鶴見淵沒讓他有那種感覺,所以他昨天也才會答應去吃飯,今早也讓對方進了門。
雖然咒力一般,實力遠不如他和傑,但直到昨天之前都沒有能稱為朋友的同齡人的五條悟想——也不是不可以交個朋友。
“好啊。”
而實際上,此時的五條悟還不知道朋友的具體定義是什麼。
得到許可後鶴見淵才動手整理行李箱裡的衣服。
先按顏色從深到淺幫五條悟把衣服掛到了衣櫃裡,然後把更加貼身的放到衣櫃自帶的小抽屜裡。
收拾的過程中鶴見淵不經意間看到了衣服領口的標簽。
哇哦,今年的最新款,還沒有正式上市,屬於需要有錢有勢有渠道才能買到的那款。
不愧是大少爺。
雖然鶴見家裡也屬於有錢有勢有渠道的類型,但還不至於平時都穿這麼貴的衣服。
在心裡感歎完鶴見淵側開身讓五條悟看衣櫃裡衣服的擺放位置。
“襯衫和內搭都著這邊,下麵的抽屜放的是貼身的衣服。褲子和外套都在旁邊這個櫃子裡。”說完他轉頭看向身後。
白發的少年將半張臉埋在柔軟的枕頭裡,發絲貼在臉側,半眯著的眼睛映著比天空還要存粹的藍,上衣的衣角卷起了些,露出小片腰腹,整個人都帶著一種鬆弛的慵懶感。如果此時有人把這個場景拍下來,鶴見毫不懷疑那會是一張足以登上時尚雜誌的照片。
“知道了。”五條悟掃了眼衣櫃,輕鬆的記下了所有東西擺放的位置。
“早餐我給你放在客廳了,吃完把碗放在門口就行,”鶴見淵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他也不指望大少爺會洗碗。“那我就先回去了,明天早上八點要到宿舍報道,不要睡過頭了。”
他準備回去看會兒書。
五條悟擺擺手示意自己聽見了,然後撓了撓自己的脖頸。
正打算離開的鶴見淵注意到了少年的動作以及對方雪白的皮膚上突兀的紅斑。
“等等,彆撓了。”他快步上前拉住五條悟的手腕,蹲下身湊到枕邊。
五條悟挑眉,脖頸的癢意一直退不下去,弄得他有些煩躁。當不屬於自己的呼吸灑在皮膚上時帶來淺淺的涼意讓他稍微舒服了些。
他看著鶴見淵把手伸向他的領口,六眼沒感覺到惡意也就暫時沒有阻止。
鶴見淵把五條悟的領子稍微拉開了些,入目的是大片的紅斑,一片一片的從鎖骨上分一點布滿了少年幾乎整個胸口。因為五條悟的皮膚過於白皙的緣故讓場麵看上去格外慘烈。
“果然是過敏了啊……”鶴見淵鬆開五條悟的衣領。
布料重新觸碰到皮膚以後癢意變得更嚴重了,五條悟從床上坐起來,不爽的皺著眉又想去撓。“好癢……”
晚上的時候睡的太熟了沒什麼感覺,現在清醒了些後就覺得渾身都養的難受。
鶴見淵眼疾手快的抓住五條悟不安分的手,語氣難得的嚴肅:“彆撓,越撓會越嚴重。”
他頓了頓問:“你對什麼過敏嗎?”
五條悟勉強忍住聽話的沒再去碰過敏的地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