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110了嗎?消防過來嗎?書記說了嗎?如果是猛獸的話得趕到山裡邊去,”住山旁以前也遇到過野豬,都有章程,看一群老頭老太嘰嘰喳喳啥都沒討論出來,孟穀深問。
“說了,一會兒村裡組織人去找找,”甘大嬤補充,看阿波嫂罵得潑辣嘴裡沒個乾淨話,她還熱心翻譯:“秀娟說她剛才看豬被咬死了心急一棍子把那小東西打飛出去了,到時候附近找找應該能找到。”
“啊?”這一棍子聽得孟穀深目瞪口呆,他還問那小東西到底長啥樣。
“就黑不溜秋的一團,誰知道什麼樣子?好像會飛,歪歪扭扭地逃了,”阿波嫂光惦記著她那豬,聽孟穀深說可能是保護動物啥的,她心裡一急又嘰嘰咕咕地罵起來,孟穀深就不好再說了,等書記帶著消防員民警和研究院的專家們過來,他也跟著上山找小東西去了。
也不知是不是他運氣好,上了山就聽到有東西“嗷嗷嗷”地喚他,孟穀深循著聲音過去,往山陰處走,越找越深。山林深處灌木雜草叢生,路太好走,孟穀深磕磕絆絆地往山上爬。從山腳往山腰去是一片竹林,夏筍初生,再過幾日就要開始挖筍。再往上是灌木雜草,從未有人走,草木攀結尋不出一條路,孟穀深憑著聲音尋到了點蹤跡,他揮舞著一把柴刀將山間纏繞樹木灌木的枝蔓砍斷了些,深入走了幾步,還真給他找到了罪魁禍首。
那隻小獸就蜷在灌木叢中,一角堆著玉米西瓜等食物,一角堆著十幾個五角硬幣。被發現了老窩小獸居然一動不動。它全身沾著泥與草,滾成個泥團黑不溜秋地一時間也看不出是什麼動物。孟穀深拿樹枝小心翼翼地戳了戳,小獸可憐兮兮地“吱”了一聲但沒動,他膽子大了些,湊近了看,小獸艱難地抬了抬頭“吱吱”地叫,叫得奶聲奶氣,孟穀深遲疑了會兒,伸手把小獸揪了起來一邊還防著它咬,誰料全程這小獸特彆乖,到了孟穀深手上還偏過頭蹭蹭,蹭得孟穀深一手指的泥。
他膽子大了些把這小獸捧了起來。捧起來才發現這隻獸長得有點奇怪,有爪有鱗有尾巴,前爪短小,後爪強勁,還有一條粗尾巴,沒被泥沾染的鱗片顯出一片深紅。這動物孟穀深不認識,而不認識的獸往往意味著牢底坐穿。
這隻小獸後腿受了傷,也不知傷了多久傷口已經糜爛擴散,看動物情況不好孟穀深不敢亂整活,小心翼翼地揣著獸回了家,估摸著這次傷得有點重,路上的時候小動物就失去了意識,嚇得孟穀深忙去試它呼吸,感受到鼻子有氣,他這才鬆了口氣。
“爸!您來看看這隻是啥動物?”孟穀深捧著小獸下了山,遇到老頭子伺候田地回來,覺得老頭子可能見多識廣些,他問老頭子。
“不認識!”看見禍禍田地的罪魁禍首,老頭子從鼻子中噴著氣,手裡的鋤頭揮舞得虎虎生威。
“保護動物?”孟穀深懷疑這動物是牢底坐穿獸,他手指摸了摸,沒想到手上被劃出一道深口子來。
“爸!有沒有紗布?”他給嚇了一跳,手指迸著血,想止血然而手上沾了泥一時不好動作。
“要什麼紗布,這麼點傷,創口貼貼一個得了,”老頭子嫌棄一回兒子,好奇地湊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