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懵了。
所有小太監都懵了。
魏忠捂著紅腫的臉龐,既不解又委屈:“太子妃,您……”
衛昭君冷喝道:“小安子是太子府的座上賓,要隨太子一同入宮參加中秋盛,你哪來的熊心豹子膽指使他乾活?”
“啊?”
魏忠頓時傻眼了。
這……這怎麼可能?
陳平安一個小太監是太子妃的座上賓?
儘管魏忠很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可陳平安的身份出自太子妃之口,這件事根本不可能作假的。
想到這兒,魏忠的額頭上冒出了黃豆大小的汗珠。
冒犯座上賓可是不小的罪名啊!
魏忠“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哀求道:“太子妃饒命,奴才知錯了……”
衛昭君冷冷道:“被你冒犯的人又不是本宮,你求本宮饒命又有何用?”
魏忠立馬心領神會,又立馬跪著爬到了陳平安的麵前,腦袋磕得如搗蒜一般:“先生饒命,都怪奴才有眼不識泰山,以後奴才給先生當牛做馬,求先生饒了奴才一條賤命!”
陳平安沒有搭理魏忠,而是看向了衛昭君:“太子妃,按照太子府的規矩,奴才冒犯座上賓該如何處置?”
衛昭君看了夏桃一眼。
夏桃立馬回答道:“輕則杖責五十,重則殺無赦!”
“好!”
下一刻,陳平安猛然拔出一旁府兵的佩劍,直接捅進了魏忠的胸膛中。
魏忠瞬間瞪大一雙眼珠子,眸中的生機快速流失殆儘,倒在地上一命嗚呼!
靠近魏忠的小太監,被濺了一臉的血,直接嚇癱在地上。
衛昭君呆滯地看著陳平安,好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
陳平安將劍從魏忠的胸膛拔.出來,鮮血從魏忠的胸膛飛濺而出。
他用袖子擦了擦劍刃上的血,然後還給了一旁的府兵:“太子妃,我先換身衣服,再隨太子入宮!”
目送陳平安離去的背影,衛昭君立馬吩咐夏桃:“小桃,你馬上去查小安子的底細,包括他是如何進宮的,一定要給我查仔細了。”
夏桃低聲問道:“小姐,您懷疑小安子的身份?”
衛昭君點了點頭,說出心中疑惑:“昨晚他敢對我行不軌之事,現在又殺人不眨眼,這種人真的出身書香門第嗎?”
夏桃狐疑道:“小姐,你是擔心小安子不懷好意嗎?”
“也不是。”
衛昭君搖了搖頭,說道:“既然我要和他借種生子,那就得多了解一下他,我的直覺很清楚告訴我,小安子的底細不簡單!”
夏桃立馬點頭:“小姐,我馬上安排人去查。”
……
東胤皇宮。
陳平安隨薑淶入宮參加中秋盛會。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胤武帝端坐於龍椅之上,接受眾臣子的拜見。
“眾卿家入座吧!”
伴隨著胤武帝一聲令下,眾臣子紛紛落座。
武帝有十二子和七女,按照大小坐於兩側。
薑淶身為太子,坐在最前麵。
陳平安則是站在薑淶的身後。
二皇子薑郝坐在薑淶對麵,生母乃是當朝的皇後,被胤武帝封為了豫王。
他可是東胤王朝建國以來,唯一的七珠親王,是薑淶最為強勁的競爭對手。
待一眾人落座後,胤武帝開始發話:“淶兒,太子府拿下中秋盛會的名額,你準備派何人出戰南齊使團?”
“小安子!”
薑淶指了指身後的陳平安。
所有人的目光投向陳平安,一個個皆是愣了一下。
什麼情況?
太子府派一個小太監出戰南齊使團?
“中秋盛會關係到我大胤朝的顏麵,派遣一個小太監顯得我大胤無人,大哥此舉究竟是何居心?”
薑郝真不愧是最強有力競爭對手,一逮到機會就直接向薑淶發難:“難道大哥是因為臣弟和你競爭代表名額,所以大哥故意派遣一個小太監出戰,以此來羞辱臣弟的嗎?”
“如果大哥這麼做隻是為了羞辱臣弟,那臣弟自甘受辱,隻求大哥將這個小太監撤換,以挽回我大胤朝的顏麵!”
這位豫王殿下的口才一向伶牙俐齒,三言兩語就把薑淶逼上了絕路。
一旦薑淶回答得不中意,就會惹胤武帝雷霆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