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平生此時一襲黑鎧甲閃著銀光,獨特的金屬光澤襯得他英勇神武,一杆黑色長槍耍得氣派得很。
謝安寧一眼認出那人,同從前沒多大的變化,隻是高了些,也壯了些。
謝安寧一□□去,任平生暗罵怎麼有人偷襲,抬手擋下謝安寧的進攻,卻對上謝安寧的眼睛時有一瞬間地愣住。
“師傅…”他小聲驚呼出聲,在嘈雜的戰場上細如蚊吟。
謝安寧卻沒有手下留情,挽手,長槍在空中轉了一圈接著一槍劈去。
此時的任平生還沒有反應過來,隻在最後一瞬側身躲過,可惜長槍還是在任平生的胳膊上劃下一道口子來。
若不是有鎧甲護著,隻怕當場便會見血。
謝安寧並沒有給任平生反應的機會,趁機又提槍接連刺去。
任平生一時不穩跌落馬背,隻一腳及時地勾住了馬繩,才沒有跌在地上,他眼疾手快,用長槍支地翻身再重回馬背。
謝安寧眸光一閃,心想自己是不是下手太重了,心裡雖這樣想著,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下。
謝安寧看著離自己越來越遠的任平生,飛身離馬,調轉了方向,背對著馬頭,取出早就準備好的弓箭。
拉弓,瞄準。
那邊的任平生卻不可置信地看著謝安寧對準自己的箭矢,愣坐在馬上,隻留著馬兒隨意地帶著自己跑著。
利箭一出,擦破空氣,隻對任平生。
那任平生依舊沒有動作,反而是他身邊的副將見狀不對,連忙架著馬撞向任平生,馬兒受驚,躲開了利箭。
北辰那邊意識到自家主將好似瘋魔一般,於是下了令撤退。
任平生被連拉帶拽地脫離戰場。
謝安寧見任平生離開的背影,左手便握住有些微微顫抖的右臂,自她第一次受傷以來,這手臂一直就沒有養好,先前還是有嚴儀卿的藥在,如今這手卻是越發不對勁了。
“你的槍法還是我教的呢。”謝安寧沉聲開口,隻看著那小小的背影。謝安寧轉身,拉著馬繩返回大營。
這一場仗大獲全勝,方源偉難得地開了酒,軍中許久沒有這樣的勝仗,他自然是高興。
軍中規矩嚴苛,甚少飲酒,今日方源偉是真的高興。
他舉杯,樂嗬嗬地滋著個大牙開口“今日,多謝葉二小姐的鼎力相助了。”
謝安寧擺了擺手,恭維道“都是方將軍部署得令的功勞,才讓此戰大獲全勝。”
方源偉笑笑應下,便招呼著其他人喝酒。
謝安寧心中有些不放心,於是便想著出門走走。
還在冬日裡,夜裡有些涼,估摸著日子,龔副將應該快來了。
突然,隻見糧草處火光乍起。
“來人啊,救火啊!”有人驚呼,喝酒的人也瞬間清醒,直奔糧草囤放的地方。
卻見火勢已經起來了,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