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終於緩緩地睜開了自己的眼睛,茫然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謝秋渺見狀,連忙跑到皇帝身邊,還順便將謝玨擠到了另一側,謝秋渺撲在皇帝的身上,哭喊著“父皇!”
皇帝先是一愣,又看著身邊圍繞著的大臣,瞬間反應過來,抱著謝秋渺做出浮誇的表情。
“渺兒,朕的渺兒,你還活著?還是…朕已經死了?”
謝秋渺抓住皇帝的微微顫抖的手,適時地掉了幾滴淚,淚珠晶瑩剔透,也不知有幾分真假。
雪花依舊紛紛揚揚,勤政殿裡君臣和和氣氣一團。
而遠在梓州的謝安寧也沒有閒著,馬上就是新年,謝安寧卻還有一項重要事情未做。
禹州臨海口,楊鴻被人逼著躲進了一條小破船中。
海浪無情地拍打著小船,黑衣人一步一步靠近楊鴻,月光落在黑衣人的刀上,折射進楊鴻的眼睛裡。
楊鴻捂著自己的嘴巴,唯恐自己的呼吸聲引來那黑衣人。
楊鴻的額頭冒著細汗,整個人輕微地顫抖著,他拚命靠近船體,好似那木板會給自己一個庇護。
黑衣人的腳步聲穿插在海浪的聲音中,一下一下敲擊在楊鴻的腦海裡,黑衣人的每一步如同踩在楊鴻的心上一般。
兩人相距不過半米,濃濃的夜色下,黑衣人似乎對楊鴻的位置一清二楚。
長刀高高舉起,千鈞一發之際,隻見一支箭射向那黑衣人的持刀的手。
謝安寧騎馬往黑衣人身邊趕去,不顧自己的危險大聲喊道。
“影,你難道從未懷疑過自己的身份嗎?”
黑衣人回頭,扯下臉上的包裹著的遮臉的黑布,他心中當然有些動容,於是試探性地開口“什麼身份?”
謝安寧將手中的東西交予影,雖心中有些不忍,但是謝安寧知曉要解決影這個麻煩,定是要下一劑猛藥。
於是,謝安寧人雖在梓州忙碌著,可是在京城裡的憐玉並沒有閒著,一邊為梓州解決物質的運輸問題,一邊收集有關於謝珩生母的消息。
謝珩的生母是一個小小貴人不假,可她卻生下孩子便撒手人寰了。那時王皇後尚且在世,皇宮裡也不存在說有什麼謀害皇子的傳言。
王皇後仁慈,這是楚國人儘皆知的事情。
對於謝珩母親的離世,隻能說一句可惜。
可奇怪的是,經曆那次生產的所有人都消失在皇宮了,除了那日突然出現的自稱是接生嬤嬤的婆子,其他人如同蒸發了一般。
在憐玉的調查中,發現那些人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要麼被尋了個由頭,草草結束了性命,要麼被遣出宮去了。
那些名義上被遣出宮的人也不過是換了一個地方被埋而已。
可上天還是眷顧謝安寧的,這次的調查也並不是一無所獲。
其實謝安寧第一次見到影時,便有所懷疑,隻是那時謝安寧已經知曉了神醫穀的易容之術,便沒有多加注意這件事情。
那天勤政殿的突然發生的事情卻讓謝安寧注意到另一種可能的存在。
果不其然,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