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璽心中思慮,劉玄此話倒像是希望他對蘇灼下手,是劉玄的意思,還是賀含章的意思?
“兄長,我與雪娘子清清白白,這種玩笑開不得。”
劉玄聞言拿眼撇梁璽,做都做了,還擱這兒裝聖人?不過又是一對奸夫□□!
劉玄想起家中情形,氣得牙疼,那小白臉日日殷勤伺候在白朦水麵前,對著他就直接甩臉子,而白朦水那賤人,居然也堂而皇之的無視他!
氣煞他也!
白道成見二人來,也起身相迎,場麵鬨熱,劉玄隱下心中不快,一絲得意反而跳上心頭,她再能耐又怎麼樣?不還是一個女人?
這種場麵,她應付得了嗎?連白道成這個親子侄,都更認他這個義父,不認她那個姑姑!
她也隻敢在那小院子偷摸養小白臉玩玩罷了,敢帶出門嗎?
他不僅可以去縹緲閣左擁右抱,還能納七八十個小妾,帶著她們招搖過市,她敢嗎?
嗬,憑他比她多□□二兩肉,他就敢!
哈哈,人生暢快如斯,他今夜還偏偏要帶一個女乾女回家,他不僅要帶,他還要納了她!
他看誰敢說一句不是!
宴席散,蘇灼在外送客,梁璽對胤薑提起方才席中劉玄邀他一起送貨之事,不日就要出發,要求行事隱蔽,他疑心要送之物非同尋常。
胤薑見梁璽對她坦誠,眉眼一動,“你要小心,他們似乎還在商隊中收買了不少人,我怕他們暗中做手腳,想拿捏你的把柄。”
“嗯,多謝關心。”梁璽語氣稍顯疏離。
胤薑目送梁璽離去,對蘇灼說道,“事不宜遲,我們要密切監視黑崖寨一行人的舉動,我覺得他們將有大動作。”
然而監視還未取得效果,另外一個爆炸性的消息瞬間點燃整個淮安。
欽差是在一個灰蒙蒙的天氣進城的,就帶了幾個隨身侍衛,打扮得像富家老爺一般,在城中四處轉悠。
轉悠完直接朝府衙而去,並且表露自己的身份,對賀含章在淮安以及兗州府的建設大加表揚。
連胤薑也無法否認,自賑災銀失蹤,賀含章組織商戶捐糧,又促使商戶統一壓糧價,並未使得市麵上糧價飛漲、百姓無力購買,
同時對於流民,他也釋放有利政策,對戶籍管控並未那麼嚴格,如今許多重得戶籍的災民已經開始為新生活奔波操勞了。
路邊的災民也越來越少,等等,那些老人和幼童怎麼會越來越少?
胤薑記得城中的慈幼院並沒有出現孩童暴增的情況,她之前時常讓田瑛田葉送飯食和衣衫過去,沒聽過他們說她備的用量不足呀。
而且老人呢,如果孩童還尚且有錢財可圖,那那些風燭殘年的老人呢?
他們一無勞力,二無心力,若是一家人都淪為流民,那家中的青壯年自然會給他們養老,但是並非所有老人的親屬都還活著。
胤薑記得折翠居門前也曾有一位老人,她以前時常拿些糕點飯食、衣衫贈予周邊的流民,有許多老人身邊並無親屬,都是孤零零一人。
直到鐘伯經常往來送夜香,她瞧見他和那老人竟然交談起來,而且那老人還隨鐘伯離開了,自那以後她就再也沒見過他。
繞來繞去,竟又繞回了鐘伯嗎?
胤薑長歎一口氣,自劉玄設計殺死鐘伯以後,她也無心再去糾纏此事,
但如今她已勉強算是在賀含章麵前站穩腳跟,鄧家、劉家和賀家的關係也浮出水麵,
這樣看來,或許他們幾家的糾葛,還真就藏在四年前的鄧氏銅礦坍塌案中。
那些老人去了哪裡?那老伯如今還在鐘伯家嗎?
胤薑懷揣著這樣的疑問,一路打聽來到了鐘伯家門前。
眼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