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東西也真的認了你,我也在想,你是不是真認識我阿姐?你接近我,究竟有何圖謀?
錢,看上去不像,而知府千金這個名頭,對於女子來說,的確是嫁人的好跳板,可是你已經嫁人了,就算二嫁,你也未必能嫁多高。
除非,你所圖謀的更多,更要命。”
賀頌緩緩開口,字字誅心。
胤薑忽而笑了,她對賀頌了解不多,但是他之前同意相助本就奇怪,如今驀然又露出這一麵,她倒沒覺得有多意外。
“那阿弟覺得我圖謀什麼?你我若是合得來自然可以做對好姐弟,若是合不來,也不過一拍兩散,我既然已經進了賀家,而你若想撕破臉,大家也隻好魚死網破。”
賀頌瞧胤薑氣定神閒的模樣,哈哈大笑起來,又恢複那副玩世不恭的神情,“你當然是我的好阿姐啊,”低頭掩去眼中冷色,
“當時正值元宵佳節,我們一家人出去遊玩,母親身邊的嬤嬤照看著你,母親則抱著我,不知道事情怎麼發生的,你就失蹤了,照看你的那婆子,也因為失責被杖斃了。
其實,她該恨我才對。”不是他的出生,她又怎麼會走丟。
胤薑知道此時賀頌說的她,指的是餘瑤。
胤薑也不曾想到,當年還有這一遭事,手指一彈瓷杯,聽見清脆一響,“你不是她,又這麼會知道她怎麼想,畢竟當年的事情,誰也不想發生。”
賀頌麵色不變,這種安慰的話,他聽得都膩了,將話題繞回賀含章處,“他們兩個,應該是去看礦洞了,畢竟借用洛家的運輸線路來運礦,確實要方便很多。”
說到這裡,賀頌不懷好意,笑著問,“阿姐,他當真是你的小情人嗎?若真是,你最好立刻去檢查一下,他經營的商路有問題沒有?”
胤薑忽視賀頌的打趣,直問,“什麼意思?”
賀頌伸一個大大的懶腰,遠遠看見徐喬朝他走來,便發出趕客令,“小弟言儘於此。”
話音落,他起身去迎接徐喬,笑容燦爛,浪蕩氣儘顯。
徐喬望胤薑一眼,本想繼續朝這邊走來,卻不知賀頌說了什麼,她隻朝胤薑點了下頭,二人便雙雙攜手離去。
胤薑坐於涼亭中,她觀荷花池中水麵無波瀾,群群魚兒到處遊擺,於冥想中似有所悟。
胤薑不知道梁璽帶商白去沒有,借口回折翠居,叫李複去金玉園和泰極商行撞撞運氣。
胤將此事告知了蘇灼,言明她懷疑賀含章二人去的礦洞是鄧氏旗下,問他和鄧綏相處,可曾提及礦洞之事,或者對鄧氏礦業有何了解?
蘇灼揚眉,以他和鄧家父子相處來看,鄧真此人雖誌大才疏,看上去略顯迂腐,但嘴巴卻很緊,輕易透不出口風。
而鄧綏嘛,他雖為鄧真養子,但是以蘇灼之感來說,卻實在不是個好對付的人。
不過提起礦洞,他打聽過鄧氏的礦洞,如果又要恰好在梁璽設置的運輸線上的話,滿足條件的其實很少,蘇灼想著便找出兗州地形圖,提筆圈點起來。
“大致就是這三個地方,清河鎮,三水鎮,趙子鎮,都有鄧家的銅礦,又剛好洛朽今的運輸線都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