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駛室中還有一人,或許是列車的駕駛員,如此關鍵的位置,他需要先去確認。
宋暮目光一凝,濮陽夜雨的名字勾起了他的回憶。
詩淺曾經向他講述過這個名字,曾經獨自麵對失去權柄的強欲之獸,且能夠做到自保。
除此之外,他還是現界第三軍團的軍團長。
聽先前的交流,他是被司書邀請上了列車,司書?記錄之獸?
枯竭的靈感無法支撐深度的思考,宋暮隻能下意識地點頭。
濮陽夜雨理解其為同意的意思。
“抱歉,這或許會讓你好受些。”
說著,他將手附在宋暮的額頭。
宋暮沒有能力製止,隻覺一陣涼意自額頭滲入靈魂之中,因為靈感枯竭帶來的劇痛好轉了不少。
然後他便失去了意識。
……
濮陽夜雨無奈看著揪住自己褲腿不放的白貓“他隻是睡過去了,這能緩解靈感枯竭的症狀。”
他看出了這隻貓的不普通,不過駐紮虛界的十年裡也是見識過了各種稀奇古怪,對此不以為意。
聽見解釋,豆漿這才放下心來,鬆開了褲腿。
濮陽夜雨沒有在意這道插曲,來到駕駛室的門前,搭上把手。
伴隨一陣牙酸刺耳的聲音,門被推開。
裡麵坐著一個年長的老頭,看姿態,一直在等著濮陽夜雨的到來。
“恒動天穹?”
老頭試探性地發問。
濮陽夜雨點頭“是。”
老頭長長地舒了口氣,甚至有了提起水壺給自己倒茶的閒心“呼~你們終於來了,要是再晚點,和恐怖分子合作的名頭怕不是……對了,再確認一下,你不是審判庭的人吧?”
“不是。”
“那就好,那就好。”
老頭的心徹底放心了下來,舉起茶杯“來一杯嗎?東方那邊的茶葉,稀奇玩意兒,哦,你應該就是東方人,當我沒問。”
“我需要知道事情的經過。”
“當然,當然,流程嘛,大家都懂。”
話是這麼說,可老頭臉上卻看不出絲毫的嚴肅“巴多羅那小子,虛界移民,也不知道上麵怎麼想的,居然讓這種人負責安全工作,要我說……”
老頭的話語絮叨且混亂,濮陽夜雨一一記下,他曾經做過類似的工作,對於流程十分清楚。
“好了,感謝你的幫助,我已經聯係了最近的站點,列車會在那邊停靠。”
通過對話,濮陽夜雨大概了解了事情的始末,用於測謊的術式沒有發出警告。
大概就是駕駛員遭遇恐怖分子劫持的事情。
“理解,理解。”
老頭的笑容諂媚,眼見濮陽夜雨即將離開,他連忙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那個……能告訴我您是哪個部門嗎?”
這並非是需要保密的東西。
濮陽夜雨想起上麵對於自己的模糊態度,沒有什麼猶豫地說道“如果上麵沒在這段時間下達通告,那我還是屬於軍團。”
“噗通!”
老頭險些沒拿穩手中的茶杯,眼中難掩驚愕。
如果說來的人屬於審判庭,那就說明這件事十分嚴重。
而軍團……
老頭不敢想象怎樣的事情才會驚動軍團,心中暗下決心,在到達下個站點前絕對不離開駕駛室一步。
他可不想和這件事扯上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