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
或許司書提出的可能太過震撼,宋暮久久未曾言語。
“想好了嗎?”
司書用著鼓勵的笑容看向宋暮“什麼問題都可以哦。”
宋暮深呼吸口氣,提出了自己的問題。
“你的真實年齡。”
靜——
實驗室中陷入寂靜。
兜帽中的豆漿瞪大雙眼,不敢相信宋暮用這麼寶貴的機會就問出這麼個問題。
“詢問女孩年齡可是很冒昧的行為。”
司書眯起眼睛“況且這麼難得的機會,你確定隻問這個問題嗎?”
宋暮點頭“相較於被你所謂的答案混淆視聽,倒不如一無所知。”
“萬一真有重生的方法呢?”
司書盯著宋暮。
“對重生的定義是什麼?”
宋暮反問道“相同記憶的不同個體?一個失去記憶的靈魂?”
“褻瀆死者的方式有許多,大可不必這麼麻煩。”
年輕人離開了實驗室,隻留下司書一人。
窗外飛過白鴿,那是棲居在聖堂廣場的鴿群,每天都會有人到廣場上投食麵包。
年輕人離開的腳步聲逐漸遠去。
司書看向實驗儀器上顯示出的數據,上麵並沒有期望中的數據。
聊天的地方有很多,她為什麼會選在這麼多年都沒用過的實驗室裡?
因為她無法看清一件事。
新年到來前的最後幾秒中,她失去了那時的記憶。
就像一個空白。
這對於記錄之獸來說是無法想象的事情。
而在列車事件中,她對於宋暮的觀測也出現了幾分鐘類似的空白。
這才是她將交談地點選在實驗室裡的原因。
【記錄】的觀測無法起效,她嘗試了【秩序】的觀測。
結果依然不儘人意。
不僅如此,最後給予對方的提問也是一種試探。
對於【偏執】是否依舊存在可能的試探。
隻可惜……
“【偏執】的影響已經淡化這種地步了嗎?”
……
“我還以為你真的會問那個問題來著。”
電梯裡,豆漿探出腦袋。
“那隻是一場試探。”
宋暮注視著緊閉的電梯門“或許真的有答案,但絕對不是我希望的那種答案。”
電梯門被打開。
這一次沒有人堵在電梯口。
宋暮看著手中的鑰匙串,這是在新生報到處時拿到的宿舍鑰匙。
“二人宿舍?”
看見吊牌上標注的宿舍地址,他扯了扯嘴角。
不出所料,依然得坐公交。
學校這麼大真的好嗎……
……
作為威爾斯特名義上的校醫院,實際上也對普通居民開放。
下午的醫院要安靜許多。
謝玲提著蛋糕,穿過走廊,依照記憶推開了房門,隻見到了空無一人的病床。
“請問310的病人出院了嗎?”
接待台的護士聞言,翻找出院記錄,點頭“是的。”
“他有說去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