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十,巡狩所完成了關於強欲危機的殘留清理,左路作為審判庭特派員結束了自己的援助。
“先是回審判庭述職,接下來去失樂園趕開拓末班車,之後能這麼悠閒喝茶的機會可不多了。”
左路捏著銅勺,咖啡被攪起圈圈波紋,他看著麵前的宋暮“接下來打算去哪?如果沒有打算,和我一起去虛界怎樣?”
“彆說得我好像沒有了人生目標一樣。”
宋暮單手撐起腦袋,透過窗戶,街對麵是已經關門的淺淺書店。
豆漿用舌尖優雅矜持地舔舐著茶杯中的牛奶,埋在腦袋絲毫不在意兩人的交談。
“如果你有目標,當初就不會離開恒動天穹。”
左路了解這家夥,嘴上毫不留情地拆穿“十四的死讓你消沉了一段時間,現在呢?也許你比謝玲更需要心理治療。”
看見麵前這家夥半死不活的樣子,結合巡狩所發布的死亡名單,左路不難猜到一些事實。
宋暮張嘴,下意識想要反駁,可最終沒有接這一話茬。
“審判庭那邊的分鍋大會總算出結果了。”
左路不在意宋暮的心不在焉,自顧自說道“柳家需要為這次事件承擔主要責任,白石學府次責,作為巡狩所的負責人,柳岐失職,抹去巡狩所所長職位,駐守虛界三年。”
左路咂咂嘴,對於這種程度的輕判感到十分意外。
要知道以往的駐守虛界都是十年起步,三年?這和去度假有什麼區彆?
不過又想起一些小道消息,據說是因為柳岐的妹妹柳月主動站出指控柳家,這才獲得了從寬處理的待遇。
宋暮對於恒動天穹的事情並不關心,他在思考一些問題。
一直到豆漿喝完了半杯牛奶,他才開口“仔細想一想,這一年的生活確實太頹廢了。”
如今回想一下,曾經有許多細節暗示了一切即將發生,隻是由於知識的匱乏,他沒能將這些線索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