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符文·自由(2 / 2)

除了微紅的眼角。

詩淺像未曾注意到這些細節,注意力回到了手中的刻印上。

於是兩人之間再次陷入了沉默。

……

“昨夜,安城巡狩所的抓捕行動引起了社會的廣泛關注,具體案件細節巡狩所並未公開,本台對此次抓捕對象的家屬進行了走訪……”

書店的電視中播放著有關昨夜行動的新聞報道,豆漿慵懶匍匐在寫字台上,即便是店門的打開也不過是換來其漫不經心的一瞥。

“這麼快就有報道了嗎?”

進門見到打開的電視讓宋暮一愣,隨即將目光投向豆漿,爪子下麵是電視遙控器,不由讓他陷入短暫的沉默。

這是正常貓該有的行為嗎?

“瞄。”

豆漿輕蔑地斜瞥一眼,對於這位仆從的大驚小怪十分不屑。

電視中,有關相關家屬的采訪還在繼續,一位四十出頭的女士神情激動,淩亂的頭發與衣衫表麵了她並不穩定的精神狀態。

“我兒子究竟犯了什麼罪!他才十八歲,他連異能都沒有!為什麼巡狩所要抓他!告訴我為什麼!”

女性哀戚到瘋癲的聲音尖銳刺耳,宋暮皺起眉頭,想起了姚澤那副與年齡完全不相稱的年輕麵容“以姚澤的異能,修改一位母親對於孩子的形象認知並非不可能。”

詩淺眼眸微微垂下,對於這位無辜且可憐的母親表以同情。

如果是為了掩蓋身份的掉包,這位母親口中的孩子恐怕早已離開了人世。

詩淺從豆漿爪下拿走了遙控器,關掉電視。

看得出老板心情不對勁,宋暮沒有打擾的想法,從雜物間盛水,擦洗起櫥窗,腦海中再度思考起有關姚澤的事情。

論及他對於姚澤的情感,可謂是十分簡單。

沒有對於創造者的感激,隻有對於囚禁者的仇恨,相較於那些複雜繁複又自相矛盾的道德倫理,宋暮對於姚澤的態度一向很單調。

鮮紅的海洋、倒吊的軀乾,曾經的記憶再度湧上心頭。

如果可能,就殺了他。

商場的那次劫持記憶尤新,姚澤的出現似乎彰顯了背後之人的身份,也許那次隻是單純為了轉移巡狩所的注意,也許還另有目的,宋暮至少能夠確定自己已經進入了對方的視野中。

如今的生活很悠閒,雖然工資不高,住處簡陋,飲食也僅僅維持在溫飽水平,但卻是無比的自由。

是的,自由。

是坐著還是站著,是穿襯衫還是背心,是安靜擦拭眼前的玻璃還是立刻出門炸掉路邊的跑車,甚至下一刻是生是死——這種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感覺一旦有過就再也不願失去,也是如此,他絕不會允許自己被再次囚禁。

無論對方是姚澤還是白石學府,即便後果是死亡亦或是無數的犧牲。

對於自由的向往比任何時刻都要強烈,宋暮抬手,銀輝的符文瞬息間完成構築,形態宛若翱翔的飛鳥。

【符文·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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