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一定不會有事的,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夏侯宿看著黎司晚身上觸目驚心的鮮血,隻覺得呼吸愈發困難。
夏侯宿握緊韁繩,不斷加快馬匹的速度,卻也緊擁著黎司晚,為她減輕顛簸。
他怎麼也沒想到,再次見到晚晚,居然是這種情況。
不過數日而已,她就成了這副模樣。
若是剛剛他來晚一步...
夏侯宿不敢想。
達到城西的院子時,吳宇已經請了大夫回來了。
夏侯宿著急的將黎司晚放到床榻上,讓大夫一番診治,確定沒有什麼大礙,這才鬆了口氣。
等到大夫退下,夏侯宿這才在床榻邊坐下,伸手緊握住黎司晚的手,眼底通紅,皆是愧疚和心疼。
“都怪我,那日聖上突然發問,我還未來得及和你說,便私自提了退婚,若非如此,你也不會不告而彆,便也不會受傷!”
“晚晚,如今我好了,我不會再放手了,絕對不會再讓你離開我身邊半步了。”
“晚晚...”
夏侯宿每一句話都溫柔至深,隻可惜黎司晚卻一句也聽不見。
夏侯宿就這麼陪著她,隻等吳宇從外麵回來,才輕柔的幫黎司晚蓋上被子,走了出去。
“查到了?”
“是,傷少夫人的那夥人,不是南冀國人,是東蕭過來的。”
“東蕭國的?”
“嗯,而且他們的主子也不簡單,是東蕭國如今的少國師,程昱風。”
“是他?”
程昱風,此人夏侯宿是知道一些的。
現任國師之子,自小才華橫溢,一身城府算計更是高深莫測。
雖然年紀輕輕,卻已經青出於藍,是東蕭國君如今最為信任之人。
兩國和睦,他們來南冀國做什麼?
又為何牽扯到了晚晚?
夏侯宿百思不得其解。
“可查到晚晚是怎麼回事?”
“好像隻是個巧合,按秀兒的說法,應該是少夫人路見不平,走了個男人,搶了那男人的寶貝,而這寶貝裡,正好有一個是程昱風前幾日被偷的,好似很重要。”
“再怎麼重要,也不該傷了她!”
夏侯宿神色低沉,氣息更是淩冽。
“安排一下,把晚晚受的苦,討回來。”
“可是小侯爺,如此撕破臉皮,會不會於兩國邦交不好?”
“既不認識對方是誰,又為何關乎兩國邦交?”
夏侯宿眼底狡黠,吳宇立馬就反應過來。
“我這就去辦!”
兩人說得興起,卻沒發現房中黎司晚睜開的雙眸。
她躺在床上,目光透過窗戶的縫隙,正好看見夏侯宿的背影。
睜眼的那一瞬間黎司晚承認,她是驚喜的。
離開京都之後,她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夏侯宿。
如今突然出現在她的身邊,還是在她最脆弱的時候,她自然是歡喜的。
但是,歡喜之餘,又多惆悵。
不是因為他的退婚,而是因為她的動心。
如今這種局麵,屬實尷尬得很。
他或許是因為將她當做朋友一般地前來尋找相助。
可她卻無法隻是單純地拿他當朋友了。
那該怎麼麵對他呢?
他既然來了,若想自己離開不太可能,但又不想與他糾纏...
在夏侯宿轉身之際,黎司晚腦海裡突然劃過一個想法。
她單手撐著床角想要坐起身,卻因為肩膀上的傷口疼得忍不住輕哼出聲。。
“嘶……”
門外的夏侯宿在聽到聲音後,忙推門走了進來。
“晚晚你醒了?現在覺得怎麼樣?你肩膀上還有傷口,千萬彆亂動!”
夏侯宿說著,伸手扶住黎司晚。
黎司晚看著夏侯宿,眸中卻故作浮現出了迷茫和陌生的神色。
隨後還蹙眉,收回了自己被握住的手。
“敢問公子是?”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