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紅衣看著自己的丈夫,彆過頭去,但是從神色上可以看出,她默認了這個提議。
忽然,她又想到一件事情,轉頭重新看向陳策。
“對了,大啟的那位帝師好像隨著使團一起進京,你說會不是衝著夜兒去的。”
陳策一臉不解,“夫人何出此言?夜兒怎麼會和那位帝師產生關係?”
薛紅衣真的想站起身來,捅自己麵前的男人一刀,她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三年前,你在戰場上一槍廢了當時啟國大軍的主帥杜軍,你忘了嗎?”
陳策搖了搖頭,“敗軍之將,哪需要我來記得?”
“那個杜軍,他是杜白的侄子。”薛紅衣沉聲說道。
陳策用手敲了敲桌子,喃喃說道,“那夜兒怕是有些麻煩,我不了解杜白,但是能當啟國皇帝的老師,定然不是一個簡單的貨色。”
薛紅衣同樣輕聲說道,“隻希望,夜兒能夠堅持下去吧,這孩子,太命苦了……”
……
另一邊,太和殿內
陳夜和雲裳旁若無人地吃著桌子上的美味佳肴,欣賞著大殿上頗有姿色的舞女在他的麵前扭動身姿,好不快哉。
其他人的內心都有自己的想法,顯得有些憂心忡忡,但是陳夜主打的就是一個及時行樂。
一旁的文山王也頻頻向陳夜敬酒,若說以前的陳夜一直出現在他的傳聞之中,那麼今夜他是徹徹底底地見識到了這位天才。
陳夜對這個文山王的印象也是十分不錯,但是今夜他確實感覺喝得有些多了。
畢竟在皇帝麵前人前顯聖了一會,陳夜就擺了擺手,說道,“王爺,今夜在下有些醉了,我去外麵透透風,王爺自便。”
文山點了點頭,“也好也好。”
陳夜摸了摸身邊雲裳的頭,淡淡說道,“雲兒,你自己先玩一會吧,等我回來哦。”
“嗯。”小姑娘乖巧地點了點頭,今夜她什麼事情都沒乾,就是過來陪少爺吃喝的。
等陳夜出去之後,文山王貌似也失了興致,他看向旁邊的雲裳,想了下問道,
“雲姑娘喝酒嗎?”
雲裳弱弱地回應道,“一點點……”
“那蠻好。”文山王笑道,說著就要站起身給雲裳倒酒。
他看得出來陳夜對這個小侍女蠻特彆的,自然也是要打好關係。
雲裳連忙阻止了這位王爺,“王爺,我自己來就行了。”
其他人看到這一幕也是搖了搖頭,哪裡有王爺給下人倒酒的說法,這種事恐怕也隻有這個彆具一格的文山王能夠做出來了。
坐在最前麵的陸時鳳見到陳夜離開了殿中,她低著頭沉思了一下,然後起身先對四皇子說道,
“殿下,妾身想出去走走。”
四皇子握住了自己妻子的手,語氣溫和地說道,“也好,這裡太吵了,你也不喜歡這樣人多的地方。”
陸時鳳微微點頭,起身離開。
太和殿外,陳夜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太和殿裡實在是太悶了。
說實話,陳夜並不喜歡那樣的場合,除了……宮裡的這些夥食還是不錯的。
嗯……至少要比他在王府裡吃得好。
不過這裡是皇宮,守衛森嚴,陳夜也不能在這裡亂走。
他站立在太和殿外的池塘前,目光盯著平靜的湖麵,不知道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