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衣煉氣士眼神閃爍,召回落寶銅錢護持自身,同時又祭出寶瓶懸在藍衣煉氣士的頭頂,寶瓶中黑水垂落,將他籠罩在其中。
“師兄,戰場分心可是大忌!”蛇媚挑動琴弦,琴音催人,挑動著內心最脆弱的那跟弦。
黃衣煉氣士先是爭鬥多時,又為了演的逼真,招招出手都是用了真力的,到了這會氣力已經有些不足,加上蛇媚的琴音,虞允文又放棄了藍衣煉氣士,加入了對他的圍攻。
此刻,他已經力有不逮。
“你要快些,這兩人都不好對付……”
黃衣煉氣士話音未落,隻覺得胸口一涼,一隻燃燒著碧綠火焰的僵屍枯手穿過,他不可置信的看向身後,竟發現原本還在療傷的藍衣煉氣士不知怎得破去了寶瓶的水幕,來到了他近前。
“這……怎麼可能?你是怎麼破去我重水的阻隔的?”
豈料藍衣煉氣士還未開口,虞允文就已經大笑起來:
“哈哈哈!蠢貨!還看不明白嗎?”
黃衣煉氣士瞳孔一縮,顫聲道:“你們是一夥的?可惡……什麼時候。”
蛇媚咯咯笑道:“從你出城的那一刻起就已經落入了我們的算計,若非我二人暗中推波助瀾,你們又怎麼可能結成同盟呢?”
“也不動動你的腦子想想,黑水城與都神道乃是解不開的冤仇,烏仇用那麼蹩腳的理由,向你提出結盟,你居然還真信了。”
虞允文不屑的冷笑兩聲。
最終,在黃衣煉氣士怨恨的眼神中,三位妖族靈體境煉氣士彙聚在一起,藍衣煉氣士心口的傷口早已經消失不見。
這一切隻不過是他們演的一場戲。
林閣看的心中發寒,渾身冰冷,下一刻,隻聽他口中輕念:
“風……”
腥臭的陰風呼嘯而過,帶著厲鬼的嘶吼,仿佛那厲鬼就站在你的身後,虞允文與蛇媚臉色大變,喝道:
“玄骨師兄這是作甚?難道忘了我們的心魔誓言嗎?”
林閣站在高空雲層,看向三位妖族煉氣士的眼神冰冷,道:
“雷庭!”
哢嚓!
天空霎時間電閃雷鳴,無窮雷霆落下,卻又準確的避開虞允文與蛇媚,直奔烏仇而去。
若非有誓言約束,林閣真想將他二人剝皮實草。
虞允文見林閣並未向二人出手,知道是誰此番行為觸怒了他,連忙解釋道:
“玄骨師兄還請息怒,此前有所隱瞞,是我們不對,但多一個人多一分力,我們合則強,分則弱,若是內訌,損失的還是我們啊。”
蛇媚也上前規勸道:“虞師兄說得對,不過這件事的確是我們有錯在先,這樣吧,那黃全的魂兵師兄挑一件。”
林閣從雲層中落下,冷漠的雙眼落在三人的身上,繞是他們已經進入靈體境中期,依舊被這眼神帶來的殺意震懾,識海中滋生出一頭頭魔頭。
“師弟師妹,如果我們沒有立下心魔誓言,是不是現在躺在地上的就是我了呢?”
林閣望著三人冷漠開口,他之所以出手,一是震懾,二是將白古分身送出,伺機奪舍。
以一敵二,林閣不懼,但是同時麵對聯合起來的三人,就有些難度了。
所以他將白古放出,白古是三屍神之一,他的存在很奇特,藏匿人體也難以被發現。
屆時奪舍成功過後,他的存在就是一個暗手,也許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虞允文與蛇媚有些尷尬的同時也有著懼怕。
“沒想到此人之前竟然還保留了實力。”
“瑪德,實力這麼強,對付那頭鱷魚的時候居然還讓分身背後搞偷襲,夠陰險的!”
兩人心中怒罵著,隻是麵上還得作討好狀,烏仇望向他的眼神怨毒,隻是不敢表現的太過明顯。
林閣暗自運轉《造化天魔功》,這門魔功奇特,又經過玄虎真靈的改良,針對靈魂有著獨到之處,剛才他出手已經在三人心中留下了痕跡。
那魔頭就是證明,見林閣停手,虞允文與蛇媚開始觀想煉化魔頭,烏仇也盤膝坐下,這次他是真的受傷了,陰風蝕骨銷魂,又有雷霆相伴,他著實不好受。
林閣看了一眼,麵容依舊肅穆。
神通——已心換魔心!
“烏仇……烏仇……”
正盤腿療傷的烏仇身軀微微震顫,額頭有冷汗滲出,他的心底回響著一聲聲呼喚,道心被一股黑白兩氣侵染,接著又迅速恢複。
“烏仇……烏仇……”
“你是誰!你是誰!”
烏仇的靈魂驚駭大吼。
他的識海已經被密密麻麻的魔頭覆蓋。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是你的心,是你的執念,是你的心魔。”
白古化作烏仇的模樣,貼在他的靈魂耳邊,發出聲聲呢喃。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是我的心,是我的執念,是我的心魔。”
“對,你就是我,是我們。”
白古隱去,重新藏匿在烏仇的身體中,這種事不可急於一時,須得慢慢種下心魔,然後以白古的天賦神通影響他,再有林閣在外配合,方能無聲無息的奪舍烏仇。
三人煉化魔頭完畢,林閣抬手收了那寶瓶,至於落寶銅錢,這東西的效果太單一,虞允文、蛇媚、烏仇也是早有防備。
拿來也用不上,反倒是這寶瓶中儲存的重水,能夠克製烏仇的天都屍火,而且林閣此前出手,已經是將烏仇得罪死了。
在虞允文、蛇媚兩人來看,林閣拿去寶瓶再正常不過。
蛇媚駕馭著機關蛇,虞允文看了林閣一眼,突然笑道:“玄骨師兄,我二人的本事,可還能入眼?”
林閣嗬嗬一笑:“兩位師弟師妹實力心機皆過人,神通法寶又詭秘莫測,為兄佩服!”
“兩位的本事雖好,可如果隻有這種程度的話,那我建議二位去了禁地還是老老實實,反正我們的誓言也隻定在進入禁地後,再後麵那就各憑本事了。”
虞允文和蛇媚對視一眼,心中警覺又忌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