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的劍隻殺可殺之人,絕不會做濫殺無辜之人。”
半晌後男子暗啞著聲音說道。
“何為無辜?”
白卿畫認真的看著男子,見到男子一時說不出些什麼,便嗤笑了一聲。
“這世上的人和事哪有絕對的對與錯,就如一個屠夫,他每日殺豬宰羊,那些牲畜又做錯了什麼?何其無辜,就因為弱小就要淪為彆人口中的食物,你說著這屠夫可是為惡?可屠夫宰殺牲畜也是為了養家糊口,他以一人之力養活妻兒老小,偶爾還會接濟一下鄉鄰,這屠夫可算為善?若殺屠夫一人可解救數千生靈,你可要殺?可屠夫一死,他的妻兒老小都要無依無靠凍色餓死,這人到底是該殺還是不該殺?他到底算不算是無辜?”
男子被白卿畫連番的發問,問的目瞪口呆,張著嘴卻不知道該如何作答,一時間臉色漲的通紅,最後忍不住的又咳起來。
“所以所謂的該殺之人不過是你眼中的該殺之人罷了,所謂的無辜之人也是一樣,不過是在沒有在你的麵前露出醜惡的一麵;所以這世間之人在我眼中隻有兩種,一種是我想殺和不想殺之人,另一種是我殺的了和殺不了之人;這世間的萬物各有造化,自成因果,生死自有天命,做事隨心就好。”
白卿畫將寒玉簫拿在手中把玩著,眸光卻看向男子,男子此時呆呆的站立在那,眸光發直,似是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中,見此白卿畫便安靜的呆在一旁並沒有打擾。
“我承認你說的對,可這世間的事也不能全都如道友這般隨心所欲,若沒有了法度約束,世間的法則豈不是亂套了?那樣的話強者可以肆意妄為,弱者豈不是可以被隨意欺淩,是以規矩和準則還是要有的,至少我等要秉持自己的本心。”
沉默下的時間總是漫長的,男子沉思了半晌之後,掙紮的表情終於退去,重新變的堅定起來,看著白卿畫說的擲地有聲。
“嗬嗬,還是個固執的,不過我倒是很欣賞你的這份固執,不過現在可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不如你來說說,你現在還能拿什麼來與我交換,讓我願意救你這師妹一命。”
白卿畫看著男子,男子從那張麵具上隻能看到對方彎下來的眼睛,還有那眼中意味深長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