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大沒吭聲,進衛生間洗乾淨了,出來後沮喪又懊惱。
“死三八!她裡麵根本沒穿!我第一下沒摘著,還以為失誤了,第二下為了確認情況,多試探了好幾下,結果被她給抓住了!晦氣!”
“反正這次是純屬意外,賭約不算!”
兩人等到晚上八點。
西貝山療養院有動靜了。
我見到裡麵先開出來了一輛虎頭奔,後麵跟著五輛車,在夜色中如同咆哮的狼群,迅速離開了療養院。
這虎頭奔我認識,正是阿運王的。
我說:“乾活兒!”
兩人立馬出了旅社,借著夜色,摸到了療養院的西南角。
這裡有一棵大樹,靠著療養院的圍牆,非常隱秘,上次喬大來摸情況就是從此處進去的。
我對他說:“你先確認!”
喬大點了點頭,甩了一根老虎鉤上去,掛在圍牆上,哧溜一下上去了,像大耗子一樣翻了進去。
幾分鐘之後。
喬大打了電話出來。
“大佬,阿運王已經帶所有下屬離開,他住的那棟小樓現在沒人。療養院一群醫務人員難得病人暫時不在,全在彆處打牌休息。”
“我在牆下等你,你快進來!”
果然如我所料!
西貝山療養院隻是一處高端療養機構,他們並不負責安保,負責安保的全是阿運王自己的下屬,這些人一離開,它與普通療養院沒任何區彆,安保一片真空。
讓我沒想到的是,阿運王為了今晚赴約,竟然將全部下屬給帶走了,倒省了我們之前設定好的調離留下來看守下屬的步驟。
可見那封才華橫溢的信,已經徹底激怒了阿運王。
我係好了包裹,拉著老虎鉤,費老大勁翻上了牆,小心翼翼地躍了下去,收好了老虎鉤。
“路線上有攝像頭嗎?”
“沒有,你跟我來!”
喬大帶著我,沿著旁邊花叢,貓著身子往小樓而去。
到了小樓旁邊,見大門鎖著,喬大讓我稍等,他一個矮身滾地,幾個跨越,人已經到了門邊,這貨手中掏出了一個工具,將鎖“吧嗒”一下打開了,朝我招手。
我迅速跑了進去。
喬大將門給關上,帶著我向樓上奔去。
樓內一片漆黑,但喬大在黑暗中像是長了夜視儀,準確而迅速地摸到了阿運王療養的那間病房。
三層門!
喬大再次動手開鎖。
這次遠比之前大門要難開多了,他廢了好大勁才將三層門全給打開。
我鑽進病房。
“你出去,把所有門重新鎖上,不露痕跡,一切按計劃行事!”
喬大聞言,音調中浮現出一抹濃濃的擔心。
“大佬……你一個人在這裡,一定要小心啊。”
“哪兒這麼多廢話!快出去,彆讓人發現!”
喬大一咬牙。
“好!”
他轉身離開。
門全部重新被鎖上了。
小樓恢複了死一般沉寂,落針可聞,四周漆黑如墨,伸手不見五指。
阿運王,我在這兒等著你回來!